臥。他支起胳膊,溫柔地撥開我被汗水打溼的頭髮,藉著花燈的微光,仔細研究我的眉眼:“你的眉好看,往後孩子的眉毛得像你。鼻子。。。。。。”說著又捏了捏各自的鼻樑,“鼻子還是像我比較好。”
我不高興了,一把壓到他身上:“怎麼?我鼻子哪裡比你的差?”
他胸膛震動,大笑起來,抬起頭,吻零碎地印在了我的五官上。我癢,復又笑倒在一旁。
嬉鬧過後,反倒沒有了睡意,我看著頭頂的天花,開始漫想未來:“咱們回封地,你說得要帶些什麼?”
沒聽到答覆,我便自個人扳起指頭來:“我的書畫要帶上,你的刀劍也得帶,衣服什麼的可以到那邊做新的,還有。。。。。。”我一轉頭,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無奈只好住了嘴,閉目歇息。半夢半醒間,眼皮上卻悄然落下了一個輕吻。
我突然就醒了,心中咯噔一下。
睜開眼,前方一片漆黑混沌,似乎有什麼未知的暗湧,在悄然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福利章出現,河蟹帝繞行!
慶祝考試透過!!!哦呵呵呵呵呵~~
45、針鋒
歲千紅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收拾東西。看下人進進出出,將東西搬來搬去,他張口結舌,不知作何反應。
我抬手招呼:“呆站著幹嘛?快來點算一下你的東西,看有漏帶的不?”
他眉頭深蹙,滿目驚疑:“這是怎麼了?”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東西,特意擺出一副無知的樣子:“準備回封地呀,咱們不是說過的嗎?”
歲千紅眼中浮起一陣煩躁,可看我興致盎然,又放軟了語調:“看你說風就是雨的!就算真要回去,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呀?”
我心中如銅鏡般錚亮:果然他那晚是有意迴避的!
心中發恨,面上卻笑得更歡:“人家可是問準了父皇的,咱們這是奉旨啟程呢,怎麼算倉促?”
“真是胡鬧!”他一急,聲調也不覺地提高了,“事前怎麼沒有跟我商量?”
不少人注意到這兒的動靜,都紛紛停下了手腳。他看我尷尬,扶住我的肩,吩咐抱香將人帶下去:“算了,咱們回房慢慢聊。”
他嘆了口氣,拉我坐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先斬後奏了呢?也不想想我在京中還有事情要處理。”
我心中含怨,不依不撓:“什麼事情能比得上咱們在一起?”
他義正詞嚴:“正是為了咱倆,我才不得留在京城辦好這事兒!”
我冷笑,連番追問。他語塞,張了幾次嘴,最後卻說:“總之,是件要緊的事。”
我無聲冷笑,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了?
初八那晚,我便隱約有些預感。果然,賞菊會結束,二哥便在迴廊上將我截住。
他特意落在眾人後面,等人潮散去,才眯縫著眼看我,譏諷的唇角拉出個妖異的弧度:“怪不得你不肯幫我呢,原來妹妹早就投靠了別人!”
“什麼別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見他來意不善,根本無心理睬。
“真會裝!”他一把將我拉住:“除了威武侯還能是誰!”
我猛地甩開,一屁股坐在了臨水的靠椅上:“好笑!我說了金盆洗手,就不會再有所牽扯!難道我不幫你,就一定是投靠了舅舅?”
他嘴裡嘖嘖有聲:“你以為自己不出面,讓那個小姘頭和那戴重光聯絡,我就查不出來了?”
我全身一震,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懷抱著些許希望,戰戰兢兢地開口:“你是說司徒信?”
他滿目都是精光:“說的可不就是你那個歲千紅嗎?”
我一窒,後面的話統統都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