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是把皇甫逸飛給問住了。在他心裡,淺淺就是那個長不大的八、九歲的小丫頭。然而,彈指一揮間,淺淺已經都十一歲了。再過兩年,淺淺就該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公主她大概快十一歲了,對了,再過十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昨天,她還在和我要碧螺衣呢,說是要在過生日時候穿的。”皇甫逸飛看著淺淺,溫柔的說著。
昏睡中的淺淺似乎聽見了皇甫逸飛的話,艱難的綻出了一個甜甜的笑靨,雖然是虛弱無比,卻是傾國傾城般的動人心魄。
“淺淺,叔叔在這裡,你好些了嗎?”皇甫逸飛緊緊盯著昏迷中的淺淺,憂心如焚的問到。
可是淺淺猛烈的咳嗽了一陣,又沉沉的睡去了。
“御醫,公主淺淺她到底怎了了?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你們到底診治出來沒有?”皇甫逸飛猛的抓住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御醫,急急的問道。
“二皇子莫驚慌,小公主她只是偶遇風寒,我已經開了一個藥房,吩咐奴婢們去煎藥了。公主連服三日後,病情即可痊癒。”
“謝天謝地,這就好,這就好。你快把淺淺的病給本王醫好,本王重重賞賜於你!”
“只是,二皇子,小人有一事要稟……”御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說道。
“什麼事?但說無妨。”皇甫逸飛鎖眉到。
御醫掃視了一下滿屋子的奴婢們,皇甫逸飛會意,屏退了眾人。
御醫見左右無人,才低低的伏在皇甫逸飛的耳邊說道:“二皇子,據微臣看,小公主她脈象很弱,似是血脈不調的樣子,敢問公主她可是來過葵水了嗎?”
“這個,什麼是葵水啊?”皇甫逸飛抓了抓頭髮,不解的問道。
“哎呀,二皇子,您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就是女人每個月來的經血啊!”
御醫忽略掉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皇甫逸飛雖然年過三十,但是並未曾娶過妻室,他身邊雖然有一些暖床的女人,但是他對她們並未曾有過多少憐香惜玉之心。他雖和洛清荷相處過一段時日,但是二人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同房之時,所以,直到今日,他對女人之事還是懵懵懂懂。今番御醫這麼一問,竟然讓他大為窘迫。
皇甫逸飛一生當中,馳騁沙場,金戈鐵馬,很橫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窘迫至此。畢竟,他未曾娶妻生子,而淺淺隨是被他收養為公主,可是人人都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微妙,也沒人敢多問一句。
“淺淺公主她,她到底有沒有來過那個,得問問她自己。或者,對了,紅香應該知道吧。”皇甫逸飛剛想大喊紅香,不過一想到自己剛剛把紅香押入牢中,心中又恨她心術不正,懶得再見她一面。
“御醫,還是等淺淺醒了後,再問她吧。你現在有什麼疑慮,先說來聽聽。”
御醫捋了一下長長的鬍鬚說道:“二皇子,您剛才說了公主她年紀還不滿十一歲,據微臣看應該還暫時不會有月事。只是,她的脈象中似有一種湧動著的暗潮,不知是何緣故。”
“這個嗎,我也不清楚啊。淺淺雖小,但她畢竟是女兒家,很多事情我也不便多去過問。”皇甫逸飛尷尬的說道。
御醫到:“也是,難為二皇子了。淺淺公主她沒長期服用過什麼東西吧?”
皇甫逸飛想了想,說道:“淺淺她來到咱們漠北後,我一直是把她視為掌上明珠一般,放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嚇到。她的吃穿用度應該是極為考究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御醫到:“那公主沒來漠北之前呢?”
“沒來之前嗎,公主她原本是鳳凰國郎軒和洛清荷的千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哎呀,我想起來了,淺淺曾經被一個瘋子挾持過一年多,不會這個瘋子強迫她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