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
遠遠的,只見一座千年古剎之內香菸嫋嫋,老和尚們的誦經之聲伴隨著悠揚的古樂綿延而來。
“公主,快看啊!我們終於到白馬寺了。”秋菊拉著皇甫雪兒,興奮的說道。
皇甫雪兒淺淺一笑,對秋菊說道:“你就在這裡的山腳下等我好了,我去上完香,抽完籤就回來。”
秋菊還待再說,卻見皇甫雪兒一個雀躍,飛鳥一般的撲入人群,片刻之後,就消失在那些摩肩擦踵的人影中。
三月裡的白馬寺香火興旺,燒香拜佛的人們絡繹不絕。皇甫雪兒跟著人群,一步一步的朝那尊菩薩金像前挪動著腳步,好不容易輪到了她。她虔誠的跪在了簇新的蒲團之上,手中捧著一炷香,低聲默唸著將香火點燃,而後又對著菩薩拜了三拜。
她剛將燃著的香火插在面前的青銅香爐之內,突然感覺到衣裙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忙睜眼一看,卻見一少年男子雙手合十,低頭默唸著什麼。原來,她剛才只顧下跪,卻不小心踩到了身邊人的衣袍之上。
皇甫雪兒正要道歉,卻見那男子猛一抬頭,皇甫雪兒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雙冰藍色的眼眸。
“是你?”皇甫雪兒不敢置信的驚撥出聲,嬌豔的臉頰卻驀地一下,漲的緋紅。
原來,眼前這位衣袂翩然,長身而立的白衣男子,卻正是鳳凰宮中,最受太子皇甫翼寵愛的奴隸,姜九龍!
“公主,你這一向,可好?”姜九龍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對皇甫雪兒說道。
皇甫雪兒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之處,忙站起身來,疾步朝寺外走去。此時,上香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
“隨我來!”姜九龍低語一聲,從皇甫雪兒身邊疾步走過。白馬寺外的林蔭裡,寂然無聲。
春風吹拂著低垂的柳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漫野的桃花,綻放著粉紅色的蓓蕾。
“公主,告訴我,你剛才上香的時候,在祈福什麼?”
柳樹下,姜九龍一雙邪魅的眼睛裡帶著笑意,靜靜的看著皇甫雪兒。
“沒,沒什麼。”皇甫雪兒掩飾般的笑了笑,只這一笑,就稱得上傾國傾城。
剛才,她祈福的願望不過就是一個,讓她能在鳳凰宮中,偶然的見到姜九龍。最好,是當時身邊沒有別人,九龍哥哥最好能停下來,陪她說兩句話。
這,就是她不辭辛苦,親自跑到白馬寺來祈福的唯一心願。沒想到,會是這麼快就靈驗了!
只因為,這許多年來,哥哥皇甫翼一直都把姜九龍帶在身邊,無論早晚。皇甫雪兒若想單獨和姜九龍說上半句話,都難比登天。
“公主,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來到這裡呢?”姜九龍依舊邪魅的笑著,冰藍色的眼眸中似乎燃燒著一簇簇火焰。
皇甫雪兒不敢抬頭再看,無數次子夜夢迴,她都會夢到這對幽深的眼眸。而她,從六歲那年起,她的心就不知不覺的深陷在這對眼眸之中……
姜九龍看出皇甫雪兒的嬌羞和窘迫,他含笑的眸子裡,突然掠過一絲不被覺察的冰冷。轉瞬,那冰冷又變成了如春風般和煦的笑靨。
“雪兒,我的雪兒,我好想你。”姜九龍突然俯下了身,緊緊擁住了皇甫雪兒。
“龍哥哥,你別這樣。”皇甫雪兒急忙掙脫開了姜九龍的擁抱。
畢竟,她是一國公主,怎麼可以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如此輕薄。
正文 《江山美人》第十九章:謀
姜九龍輕輕放開皇甫雪兒,一對冰藍色眼眸緊緊釘住雪兒
“雪兒,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在這座骯髒鳳凰宮中,忍受著非折磨你那個禽獸不如哥哥,強加給我太多屈辱可,我一直都忍著們都只當我個卑賤奴隸,你知道嗎?雪兒,有很多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