詈蟆�
一路之上,只見西涼人紛紛潰逃,鳳凰國的將士們收復了很多失地。眾人知道是皇后娘娘的軍隊,都紛紛加入進來,清荷的人馬也漸漸湊至了上萬人。待到眾人進入西涼境內,見到處都掛著鳳凰國的大旗。一問才知,西涼國已主動降服。
劉遠聞之清荷皇后遠道而來,忙率領兵士們迎了出來。新月寸步不離的跟在清荷身邊,劉遠想和她說點體己的話,也一隻不得空閒。
當日夜裡,清荷等人暫時住在西涼宮中。清荷睡不著覺,遂披上一件披風,獨自在石榴樹下徘徊。回想起自己和櫻花曾經在這裡度過的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眼淚就怔怔的流了出來。
突然,她聽見遠處乾清宮的方向有人嚶嚶的哭泣之聲。她好奇的走了過去,卻見新月正跪在一座石碑之下,面前擺著一個香案,香案正中放置著兩個靈位,前邊擺著明燈蠟燭和各式供品。
新月焚上了一柱香,口中嗚嗚咽咽的說道:“父皇,母后,女兒回來了!女兒回來給二位雙親報仇雪恨了!只可惜白帆那狗賊已經死了,劉皇后那賤人又下落不明。父皇,母后,您二老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快快找到天昊哥哥。西涼國的社稷江山是屬於我們的!”
清荷並沒有聽新月提起過身世,此刻,聽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就已經明白了一二。她本不想打擾新月,遂悄悄的順著來路折身往回走。
突然她迎面撞上了一個人,驚愕之中,抬頭一看,竟是劉遠。
“娘娘!是你啊?”劉遠手足無措的說道。
“哦,我睡不著,起來走走。”清荷輕聲說道。
那邊的新月聽到這裡的聲響,忙站起身,喝問道:“誰啊?”
清荷不好再回避了,無奈之下,只得和劉遠一起走了過去。
“娘娘!嗚嗚嗚嗚……”新月一頭撲進清荷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清荷輕拍著新月的背脊,柔聲道:“新月不哭,清荷姐姐在這裡呢。你是個好姑娘,有話就對姐姐說吧。萬事姐姐都給你做主!”
新月在父母的靈位前再次跪倒,連上了三炷香後,收拾了香案和靈位。隨著清荷回到房中,遂將自己的身世和遭遇毫不隱瞞的對清荷講了。
清荷一邊安慰新月,一邊想道:如此說來,西涼國本來應該是新月的,她是堂堂的西涼公主。可是,世事變遷,現在鳳凰國已經滅掉了西涼。也就是說,這裡已經是鳳凰國的天下了。那麼,假如新月要求朗軒和她歸還社稷江山,又該如何呢?
清荷是過來人,眼見劉遠看新月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愛與憐惜,心裡已經明白了一二。她偷偷對劉遠說道:“劉將軍,當日聖上是怎麼對你說的呢?我們該怎樣處理西涼國的問題呢?”
劉遠答道:“聖上當時在西涼宮中找不到你,心灰意冷,只是讓我暫時在西涼留守,也沒有具體說要怎麼處理西涼的問題。”
清荷沉吟片刻,才慢慢說道:“按道理說,我們應該把西涼國還給新月嗎?”
劉遠道:“這個臣不敢妄言,還是要等聖上親自裁奪。”
清荷道:“聖上他其實並無意於天下!我也是覺得,鳳凰、漠北、西涼人各守其土,彼此之間友好往來,平等通商,又有何不好呢?”
劉遠微微一笑,說道:“臣其實也是此意。可是,自古天下英雄豪傑,都想要一統天下。正所謂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刻,我們想與人修好,卻怕不定哪日,別人倒想滅了我們。”
清荷無奈道:“是啊。所以我才對新月的事情甚為猶豫呢!”
劉遠道:“娘娘,現在聖上一定是在四處找尋你。西涼國的交通又這麼不發達,我們一時半刻也和他聯絡不上。西涼國這裡的事情,到底該怎麼做,娘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