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魔不是他的下屬,但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憶起來了,憶起來我身上揹負的所有東西,在言靈閣的時候也許太過依賴而讓我忘記了一切,但是現在我看著他一臉笑意,半點都笑不出來,兩年時間回憶也好,領悟也罷,我只想養好身軀回到白雲山。
我很沉默,很淡定,就算如此,心裡也在抑制著噴湧而出的憤怒。
他坐下來四處環望,最後目光轉移到我的腳上說:“血月…弄的?”我看看自己的腳,半響才點點頭,能夠割掉自己的腳,我是沒那般勇氣的。
我坐在他旁邊許久無話,他問我:“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何而來?”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言靈閣主,魔界之主,來的目的定是十分重大的,我又何必再問…問了你又未必會答”
他又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智商變高了。
我輕輕哼了一聲,正準備開口,小狸回來了,看他全身都快溼透立馬給他擦乾,他好像還沒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忽從背後拿出一大把紫色的花對我說:“阿綠,你說過桔梗花開是你的生日,照你所說,今日就是你及笄之日了”我駭然,前前後後父母離我而去已經五年了,我笑著接過那花,才發現它開的是那般嬌豔,幾滴雨露從上面滑落煞是新鮮。
“咦?這不是燁師伯嗎?”小狸像發現寶一樣,跑到閣主面前,閣主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摸著他的頭說:“這麼多年不見,你居然還認識我,小狸你師傅呢?”
“師傅在外面採藥,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是來接阿綠的嗎?”
我一愣,看著他兩嬉笑的寒暄,不知為何心裡百般痛楚,本該屬於我的快樂你究竟去了哪兒?
閣主淡淡的看我一眼輕輕道:“不是,我是來找你師傅的”
屋外的雨終於停了,烏雲卻未褪去,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瀑布下的深潭裡全是妖怪屍首,染的潭中紅豔豔的,像是一條吃人的血潭。
我訝然,忽然想起閣主來的時候,又瞭然,我所等待的命運最終被他化解了,照這樣子,這裡的妖魔並不是他所布,要殺我的也不是他,不知為何,心中忽然鬆了一口氣,陽光從烏雲縫隙裡漏下來,鳥兒又開始放聲歌唱,像是新生命誕生後的洗禮。
身後跟來了兩人,閣主率先叫住了我他說:“小月,你怎麼了?見到本閣主怎的一點都不激動?”
我望著他,從他的眼神裡望見了我從沒看見的憂傷,我笑了低頭回答:“閣主亦是魔主,三界都忌諱的人物,何須在乎我一個平凡人類的激動?況且兩年了,我所經歷的夠多了,人們不是說歷經滄桑者皆淡泊,雖然我沒有歷經滄桑,但也看透了很多事情,閣主的問題在我身上本身就不是問題”
什麼時候我開始會說這般深奧的話了?彷彿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最初被白雲山收養的時候,那時候處處小心,唯恐被人看出端倪,也許兩年的靜養是好的,洗去我身上的紅塵,回到最初的位置。那個似乎看透一切的桔梗,始終只有一個目標的桔梗。
他沒說話,後來扶著我的身子淡淡的說:“你想要的不就是白若的訊息嗎?你和血月都一樣,在白若的虛情假意下變的這般痴情,那我就告訴你吧,白若我並沒有殺他,是他自己選擇被封印,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待真相揭開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你所謂的一切其實都是錯的,虛幻的,甚至不是你自己的!”
他說完,轉身走了,依舊沒有告訴我山主的確切位置,但是我很開心,知道山主依舊活著很開心,不知道是為白雲山開心,還是為血月開心,亦或是為自己?
小狸一臉愁容的打量我說:“阿綠,你變的好生奇怪,是不是師伯和你之間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以前的你不是這般憂傷眼眸”
我一驚,望著身旁水汽瀰漫雙眸的小狸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