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而也正是不久前,師父帶著一麻袋的龍蛋來到綠林山囑咐自己以後修仙的禁忌,而後就帶著龍蛋獨自離去,自己隨口問起,師父只是說要去一處三界人神都不願踏足的地方,而後就再也未曾見過。
紫薇大帝道:“師父?你師父是誰?”
劉玄搖頭:“師父不曾對我提起過名諱,只自稱閒人道長。”
紫薇大帝略微蹙眉,隨後將常在帶回紫薇山安置好,而後去天宮將龍蛋與蚩尤一事向天帝稟報,只苦了常在,竟又被長生大帝死死纏住,各種精神折磨。
長生大帝手肘支著木床,一眼興奮地看著上次偷偷溜走的常在,常在則一眼虛弱,搭理都懶得搭理長生大帝,猶自背過身去想著他趕緊知趣離開。
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從靈魂深處傳來,常在嘆息一聲,不知怎樣將這股疼痛發洩出來,只能默默忍受著彷彿千萬蟲蟻咬噬的痛楚。猶自也懷疑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莫非是幫俏燃抵抗天劫而受傷太深?不會啊,抵抗天災後除了有些心神疲憊倒也沒有其他特殊感受,可是靈魂上傳來的痛楚又是怎麼回事?恍惚間常在想起敖廣宮中女大夫的話來,可是自己不曾去過晦氣嚴重的地方,想必不會是靈魂受到傷害。
想不通索性不再想了,常在闔眼想要小睡一會兒。
紫薇大帝進入門來,就只看見長生大帝一臉垂涎的半蹲在床榻邊,登時控制住長生大帝的身軀將他扔出門外,脹著滿頭青筋瞪了一眼長生大帝,‘嘭’地一聲把門帶上,而後踱步走向床邊細細凝著一臉汗珠的常在。
紫薇掏出手帕為她細細擦汗,只覺她汗水的觸感冰涼刺手。
沉睡的常在緊緊皺著眉頭,這一次竟將被子蓋的緊緊,全然不似她過去的睡相,紫薇微微不安,搖晃的一下常在,卻不料常在竟隨著他輕柔的力度猛地在床上趴了過去,紫薇心中一緊,將常在從被窩裡抱出,果不其然,她的身體也如冰塊一般寒涼!
找誰,應該找誰?對,百草,百草老祖!紫薇緊張的想了想後騰雲向藥王谷飛去。
長生大帝見狀也不知為何緊張起來,竟尾隨紫薇大帝而去。
半夏推開山門,垂眸睨了一眼臥在紫薇懷裡的常在,眉心悠然一緊道:“這丫頭怎麼這幅德行?”
“帶我走!”許是被半夏熟悉的聲音刺激到,常在竟然一下從夢魘中醒來,猛地吼出一句。顯然不論什麼夢魘都不如半夏帶給她的陰影多。
而也顯然紫薇大帝跟當年的敖廣一樣全然無視她的反抗,只隨著半夏向藥王谷深處走去。
來到客室,紫薇大帝將常在輕柔地放在鋪了竹鋪的地上,半夏洗淨雙手後輕輕搭上她的脈搏,左右挪動手指細細感知每一條脈絡傳播回的訊息,有些疑惑而又有些驚奇的道:“奇怪,上次搭脈時就覺得丫頭脈絡有些擁堵,但想著隨她一運氣就衝開了也沒太在意,可這次怎麼……,堵了一半了?”
紫薇大帝疑惑不解:“什麼意思?”
半夏道:“半身癱瘓的意思。哼,氣血都將脈絡堵了一半,不死也剩半條命。你們最近都幹什麼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半夏責怪的斥了一句,好歹常在也是自己一次次施展神術才保回的小命,只是一陣沒看著就變成這幅德行,他心裡難免極大不滿意。
半夏掏出幾張金色紙符,一臉肉疼的扔到火盆裡焚燒,而後將針具盡數扔進火裡,在符紙的灰散中根根銀針被鍍上了一層濃郁的陰氣。他從火中撈出一根針刺進常在探魂穴,只見常在一陣痙攣瞳孔圈圈擴大,直看得紫薇大帝一陣緊張:“你做什麼!”
“哼。”半夏瞪了一眼紫薇道:“看看魂魄是否安然無恙,看來滿溢的很。”
半夏又抽出一根銀針刺入她天靈穴,常在又不由一陣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