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樣的妖怪,只怕壽命有數千年之久了,而且實力強大,一具分身就是武皇境界,這等存在,怎麼可能被一個小修行者騙得過。
果然,水面上的花妖突然咯咯輕笑了起來,那雙含著無盡誘惑與嫵媚的眼眸,似是有些好笑的盯著白玉兒。
“娘娘何故發笑,奴婢並未有欺騙,都是句句屬實呀。”白玉兒還想爭辯。
“放肆,白玉兒……你莫非忘了是誰救了你?當初你在靈州之外,差點葬身妖獸之口,若非本尊恰好路過,你將必死無疑。”
“本尊當時見你可憐,不僅救了你,還給了你修行的機會。”
“而今日,你卻要為了一個只見了一面的野男人,便想欺騙本尊,莫非你以為,本尊不懂得搜魂秘法。”
花妖的語氣越說越冷,踏著水波迅疾而來。
白玉兒驚得臉色慘白,想要站起身來逃跑,卻發現身體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而那花妖,也露出面對死人般的冷漠,顯然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即便是不想沾染因果的超階強者,也不得不出手以正門戶。
“不對勁,一位超級強者若想殺一個凡人,何故一定要迫到眼前?”
“難道說,這一切都不過是在演戲?”
身為強者,對於弱者有著絕對的支配權,白玉兒實力微弱,僅是個比凡人體魄稍強的女人罷了。
而且修行了類合歡的修行功法後,一切的修為提升,都和精元有關,白玉兒明顯內心有掙扎,自不可能沉淪其中。
故此這女孩根本沒什麼反抗之力才對,然而這花妖的分身是武皇,殺一個凡人還要近身?
所以身在上空的張安平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故此也未曾出手相救。
而跪在湖邊的白玉兒,眸中閃過驚慌和悲哀。
這一刻內心裡曾經無比高大光明之背影,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你以為……那男人會來救你?”
湖面上,花妖瞥見了白玉兒臉上閃過的失落,繼而輕柔媚笑,花枝亂顫,極盡柔媚誘惑。
“娘娘,我真的不敢做欺瞞,那男子和我無關,談起話來也沒超過幾句而已,我又如何猜得透他的身份。”
白玉兒臉上重新閃過希望之光,不過湖面上的花妖,卻在這時冷哼了聲,抬手向著白玉兒方向輕輕抓來。
望著花妖喜怒無常的態度,白玉兒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十分關鍵的時候,忽然,一道讓張安平十分熟悉的氣息,即刻擠進了這湖岸邊的氣氛裡。
他稍稍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視線自然放在右方的山林裡。
“花姐姐,還請手下留情!”
很清朗磁性的男音,在密林裡由遠而近。
緊接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用自身靈氣裹住一位金袍男子,瞬息出現在湖岸一旁。
“太子怎麼來了?此前你不是向本尊傳音,要在明日前往張氏拜見那位並肩王嗎?為何在今夜突然趕來……”
花妖停了手,明媚雪亮的眸,放在金袍男子身上。
看上去似乎對這位皇子十分尊敬,即使對方管了自家的私事,也沒有怒色。相反有種言聽計從的態度,讓人難以摸清這位實力強大的妖精,到底是何種心態。
那一旁的老者,明顯很謹慎審視的眼神,從花妖的身上掃過,儘管他的實力不如對方,可是身為人族,對於妖族向來是十分排斥的。
而且如這種花妖,不知活了多少年,若想幫人族早就出手,何故等到現在?
因此這位文老人,也對這不明目的的花妖,明顯掛著一些提防的態度。
“花姐姐說的沒錯,我本來也是打算明日去拜訪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