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解決了他們的憂慮。
至於他們表明立場的態度,被並肩王輕鬆緩和,倒是失算了。
“傳劉家主母獻禮!”
張安平坐在城主座位上,見到一位白紗羅裙的美婦人,略帶三分急切的進了大殿。
美婦人一瞧見張安平,先是略顯錯愕,旋即盈盈下拜。
“劉氏內人,拜見城主大人。”
張安平:“你雖然是女流之輩,但能在洪州城危難時,獻出糧草和兵器,可謂忠誠,本王必定會嘉獎你!”
劉氏美婦人悄悄抬頭,瞥見張安平威嚴又略有稚氣的面孔,心底的壓力放鬆了許多。
“妾身不敢奢求嘉獎,並肩王或許不知,我劉氏一族男兒,多半被紫霧誘發的怪病纏身,妾身只求能與家人同生共死,但若能幫助並肩王解決一些困擾,劉氏男兒泉下有知,也有顏面對先祖!”
張安平了然,怪不得會劉家人會送出糧草兵器,原來是被紫霧所害。
這麼做,是為了請他出手。
一名文官站出來,冷聲說:“劉氏與叛逆張全來往親密,就連張全的姐姐,也是你們劉家二房的小妾,你們此時獻禮,多半是為了求並肩王救人,其心思不純粹!”
他又轉過身,抱拳拱手說:“並肩王,依下屬拙見,應當將劉家男丁女眷,全數關入天牢,嚴查叛國者,不殺主謀難平民憤!”
“臣附議!”
“並肩王,劉氏不夠忠誠,不可輕信!”
幾位文官你一言我一語,只把劉家往絕路上逼。
那美婦人嚇得花容失色,抽泣連連。
“並肩王,妾身冤枉啊!張全謀反,妾身與家人是一概不知,況且妾身忠誠大周,送來了糧草和甲冑,並肩王,我們劉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張安平忍不住心底翻白眼,這幾個文官還真是人精啊!
這是逼著他做好人啊,這種送上門來的便宜,他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張安平起身,來到了美婦人身邊,見她哭的抽泣連連,容顏卻透出一種我見猶憐的嬌弱感,不免嘆息說。
“張全此賊,的確是大逆不道,但邱城主如今也被怪病纏身,我不該替他處置,但你的確送來了糧草,就暫時功過相抵,起來吧。”
“謝並肩王不殺之恩!”美婦人捉住張安平的衣袖,顫巍巍的站起來。
“並肩王寬宏大度,我等佩服。”
幾名文官立刻拍馬屁,偏偏義正言辭。
不過,他到底是修武者,對虛名與官位不放在眼中。
於是,他摻起美婦人劉氏,淡淡說道:“既然劉家也被怪病困擾,那不知劉氏內人,以你對城內的瞭解,可有能人方士,可解本王的憂慮。”
“有,南城有一位異人,名字叫做邱不潔,是遠近聞名的大師,但凡靈異怪事,他都能解決。”
張安平:“眾位對此人有所瞭解嗎。”
“大人,對於此人我略有耳聞,他是娼妓之後,貧賤的不值一提。”
娼妓之後?
張安平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想。
“派人把他請來,就說本王要見他。”
美婦劉氏殷切的說:“並肩王,這邱不潔是個怪人,以往也有人請他,但從未見他離開過南城。”
“城主之命,他也敢違抗?”張安平納悶的問。
“並肩王,南城距離並不遠,妾身也有個不情之請,想並肩王去劉家稍加落腳,有些私事想請教並肩王的意見!”
張安平眉頭一挑,望著眼前這嬌豔的如白牡丹的美人,倒是真的好奇了起來。
劉家家主都被怪病放倒了,難道這內人還想請他去劉家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