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拿出了統兵大將的氣魄,開聲厲喝道:“眾將士聽令,殺修武者,首功升三級!”
上萬士兵頓時眼前一亮,三級軍功特別難得。
因大周重文輕武的影響,戰功獲取難如登天,戰場上衝鋒陷陣破敵首功,只是銀錢的獎勵,微不足道的軍功犒賞。
眼下,竟有三級軍功在前,對戰士們來說,這是比無數錢財,美人更大的誘惑。
但,終於緩和氣息的邱雲山放聲狂笑。
“張全,你蠱惑軍心,意圖謀反,現在還想用大周的軍功制度號令戰士,你這是大不敬,更是取死之道!”
一盆冷水潑頭,剛剛高漲計程車氣,因邱雲山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張全眉頭微皺,悔恨張安平來的太快,沒能先殺了邱雲山。
此人,在他心中,比起任何人都具有威脅。
“將死之徒,還敢壞我好事,等我殺了修武者,再來取你狗命。”張全憤恨罵完,劍指張安平。
“殺了他,你們想要的,我都給你們。”
張安平淡淡搖頭:“無知犬吠,自找死路。”
言畢,他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驀然化為常人生平難見的殺星!
似乎,連夜幕雨水的寒,也不如張安平御劍起手帶來的冷刺骨。
寒劍出鞘!
黑衣護城軍,以數百為隊伍,圍攏包抄而來。
張全也是修武者,唯恐遲則生變,在進攻開始那一刻,他調動神識,口中發出一聲低吼,緊接著一道紅光在他掌心閃爍。
僅是呼吸之間,一團若隱若現的紅色光網,藏匿在飛劍下,詭異的繞過了人群,刺殺張安平的胸間。
張安平感知到詭異的劍招,並未力敵,六把寒劍同時爆發,出鞘即殺人。
水銀洩地一般的劍光,籠罩了西城街道一丈方圓,數十名士兵被捲入其中,卻不見有人慘叫。
似乎那絢爛的劍光,迷住了這些人,直到死那一刻,也沒有感覺到痛苦。
數十人在六把寒劍的出鞘爆發中,一輪死亡。
但,張安平卻未曾多看一眼,在劍光席捲過的通道里,他踏血飛奔,竟然如入無人之境,頃刻抵達張全面前。
張全收招防守,卻因絢麗劍光誤判,慢了一瞬。
一隻手搭在了張全的胸前,僅僅是稍加接觸,他穿著的鎧甲便如冰層崩碎,發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
“遁!”
張全慌急大喝,手腕上的一枚綠石炸碎,卷著他向後飛遁數十米,直到進了大軍,才是恰巧停穩。
“咦,倒是可惜了一件保命法器。”
張安平顯出身形,望著掌心殘留下的一些綠粉塵,稍加判斷,就知道張全用出了所有手段。
這種保命法器,向來珍貴的令人髮指。
即使他懂得煉製,可對材料的珍貴和難得深有體會。
張全修為不足,即使為大將軍,也只有這麼一件保命法器。
張全口噴鮮血,望著鎧甲碎裂處,面露驚恐。
遁石跟隨他多年,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保命手段。
可今日,在萬軍群中,張安平竟然一個照面就逼出了他的保命手段,果然不負神仙之名。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別讓他接近我!”
張全大吼,卻見到張安平縱身追來,頓時恐懼的後退,想也沒想,轉身向來路奔逃。
“我說了,你今日必死!”
張安平鎮定冷酷,抬手釋放寒劍,劍芒寸許速如雷電,驀然射出,刺穿張全身體。
一聲慘叫後,整個城池似乎都隨之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護城軍為之震撼,在張安平身週一丈內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