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仙宗老祖級別的長老,身居要職,也肩負宗門傳承的責任。
祭煉五行金丹,是非常莊重且嚴肅的事情,關乎宗門未來。
若不是他拜許妍為主,又受制於人,一定死活不會交出五行金丹的,畢竟此物需大半百年才能養成,可想而知有多麼珍貴。
張安平凝望水之金丹片刻,沒發現什麼殘餘的神識或禁制,才抬手將重寶與金丹抓在掌心,收入納戒。
“古大能,許妍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你今日的作為,也許會讓你在未來得到極大好處。因此,不必介懷,現在,你暫且退到一邊,本儒生還有筆賬要算!”
古大能聽了他的話,臉上神情很是有一番掙扎,但旋即他似想到了什麼,憤恨望向黑洞洞的陣法天穹。
虛無界之外,千丈高空上,悲苦老道一臉焦灼,雙眼隱含困惑的向腳下大陣張望。
虛無界展開後,內部被虛無黑霧籠罩,無論是神識或視線,都別想探清虛實。
他一番手段無效,又和妙應仙沒什麼往來,自然不知妙應仙被斬了化身,被奪了道器。
倒是打著如意算盤,還眼巴巴的望著兩方打的天昏地暗,期許兩敗俱傷的事情發生呢。
“好,很好,雖不知你如何掌握了氣運修行法,但從你展開虛無大陣那一刻起,就註定是吾輩生平之大敵,兩炷香過去了,估計你撐不住了吧?”
悲苦老道浮在高空上,手指捻動灰白鬍須,渾濁雙目隱露微光。
老道對界主和上界有很深瞭解,張安平調動虛無大陣來禦敵,並不出乎他意外的。
但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他才徘徊不去,暗中窺伺,想漁翁得利。
因為虛無大陣的啟動,受限眾多。
張安平肉體凡胎,一定在燃燒氣運,支撐大陣運轉的。
老道稍稍估算,得出個結論。
從大陣啟動,到運轉一炷香之後,張安平的氣運,應該就耗費了七七八八了。
不過,哪怕測算失誤,他也不慌。
此凡人來到力界才一月不到,怎麼可能弄到更多的氣運呢?
妙應仙,古大能成名已久,張安平不動用全力,是不可能戰而勝之的。
氣運用一分少一分,大陣時時刻刻都在燃燒著,即使張安平是異界的天之驕子,也不是擁有無窮可供揮霍的氣運。
所以大陣一撤,就是他虛弱之時,也是悲苦老道動手之時,不可能給張安平調息恢復的機會的。
而那麒麟,玄武,二位仙宗的大能,表現出強搶離火仙宗機緣的念頭,令他憤恨。
但只要滅掉張安平,掌控住神體許妍,好處豈不是一樣也跑不掉?
這神體出世,護道者卻弱小得可憐,悲苦老道的掌控欲,野心騰騰上漲,覺得只要掌控住神體,就算飛昇上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悲苦老道,你可看夠了!”
悲苦老道擰眉,俯身去看腳下。
只見那虛無大陣裂開了個口子,一道駕馭綠光的人影遁出,身形閃爍來到他不遠處,定定的凝望過來。
悲苦老道臉上浮現困惑與驚異之色,乾巴巴張口說:“古道友,你這是如何脫身的?妙應呢?”
古大能張口吐出青色小劍,雙目閃爍無奈之色,道:“悲苦,妙應的道器被奪,化身已死,就連我,也是認人為主才換回一命,所以接招吧。”
他掐訣一指,小劍分身為九,嗡嗡顫鳴,噗噗撕開空氣,射了過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
悲苦老道見他出手,驚異之色更濃,一揚青衣長袖,八卦鏡繚繞白光脫袖而出。
八卦鏡翻轉停滯在空中,嵌刻在最中間的白色明珠,在老道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