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七色雲織絲質紗衣,上有七色祥雲紋,赤著精緻小巧的玉足,離地半尺浮在空中。
此女在納戒裡可以觀望到外界發生的一切,學會了凡俗禮節,正用纖細素手疊放在高聳山巒之下,微微屈下柳腰,把光潔美背與雪白頸項,不遮掩的暴露在張安平目光下。
“雲藝道友,你我不必在乎那些虛禮,況且你在力界仙門,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沒必要刻意降低姿態!”
張安平隨意擺擺手,坐在了一邊的蒲團上。
他平淡的模樣,絲毫沒有收服武皇強者的成就感,或是傾城美人向他稱奴做婢的征服感。
就好像,他眼前的不是什麼道器器靈,武皇強者,而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女僕而已。
雲藝微微抬頭,瞥見張安平冷漠的表情,傾城容顏上嬌媚一笑後,她漂浮而動,七彩裙襬舒展,宛如一朵祥雲,落在了張安平身邊。
此女不敢靠的太近,相隔三四個蒲團遠,素手一招取來茶壺,小心翼翼的斟茶,才是玉手捧起茶杯,送到了張安平面前。
“主人還請品茶。”
張安平目光微垂,略過了此女的美妙身段與如玉肌膚,從山巒迭起處一掃而過,放在了她皓腕處的千陣珠上。
他接了茶,徐徐問道:“雲藝道友,這千陣珠修復了多少了?”
雲藝跪坐在一側,如清泉叮咚的嗓音傳來:“千陣珠受損嚴重,若想完全修復,需要陣法大師來相助。雲藝在陣法一途造詣不高,若想全部修復,怕是要很久才行。”
“陣法大師?”張安平危險的眯了眯眼,暗中思考此女所言的真假。
或許此女已經猜到,他並不是單純的想修復此珠。她還在做試探,想得知張安平身邊是否有陣法大家,或者他本身有沒有掌握陣法真諦。
“雲藝道友,我對你寄予厚望,本以為千陣珠會很快修復的。但你毫無作為,讓我很失望啊!”張安平抿了口茶,目光閃爍冷電,漸漸冷漠了下來。
雲藝心頭一驚,悄悄抬頭去看,在張安平身後一條虛無古蛇已是現形,體外更有祭道灰霧彌散,仿若飢餓的異獸,正虎視眈眈的向她投來審視視線。
“主人,再給雲藝一些時間吧!三年內,雲藝一定可以修復此珠的。”雲藝察覺到張安平身上的氣息波動,即刻拜倒在了地上。
她驚恐的表現,像是個凡俗女子面對修仙者般,瞧不出任何武皇強者的氣勢。
更甚至,她身上的衣裙也隨著動作抖落了些許,露出大片白皙肌膚與傲然資本,但她仍是面露柔弱與惶恐的求饒,完全不敢做什麼掩飾。
她似乎真的很害怕,讓人很難得知此女的真面目。
張安平側開目光,心頭的戒備不降反升,道器器靈不同於人與修士,他很少有手段完全控制。
至於煉化此寶,張安平並不做此番考慮,他還看不上一件區區道器,且收此物于丹田內,他體內的諸多隱患亦會暴露,十分不妥。
“罷了,雲藝道友,此妖族墓地秘境牽連到仙器的下落,我和下屬要走一趟。你就暫時留下來,保護青青即可。”
張安平收起神通,徐徐起身。
雲藝則是臉色變化,驚異的問:“主人,此等險地危機四伏,雲藝願意追隨主人出生入死!還請讓雲藝跟著主人吧。”
雲藝徹底慌張了,她已經能預知到自己的下場了!如果再不能博取到對方的信任,很可能此次從秘境回來,就會動用祭道將她侵吞。
她的俏臉蒼白無色,露出驚恐與惶恐。
“雲藝道友不必多想,我只是對魔胎很是看重,唯恐會有其他差錯!至於秘境內的危機,我亦是可以應付的。”張安平淡然一笑,對著雲藝點點頭,便是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