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只看一面?並肩王何等人也,說的話可不能不作數。”
張安平一怔,好奇望他:“邱城主有什麼事沒和我說清楚吧?洪洲城不缺糧了嗎?”
邱雲山輕撫鬍鬚說:“缺,可改革不等人。挪動洪洲城任何一磚一草,也要耗費人力物力。”
“所以,你打算以我今日之試探,假戲真做,從而調邊境的遠水,來滋養洪洲城的土地?”
“沒錯,人才還是自己培養的用起來放心,況且,能有機會和邊境交換資源,我也想為百姓謀取些所需的用度!”
張安平笑了,暗道一聲老狐狸!
他為邱雲山倒了杯茶,追問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豪氣了。”
“並肩王可別誤會,可不是我邱雲山豪氣,而是近些日子,湧入城內的大人物不少,我手上的錢,也隨著他們置辦宅院,田地,水井,商鋪等等,突然充盈了許多,這筆錢不能留下,除了變賣成貨物,就只剩修城牆了!”
張安平恍然,說道:“那叫阿麗娜的女子很特殊,你可以將錢貨交割的事,交給沉香去辦,也好為我刺探一些情報!”
“諾!”邱雲山答應下來。
沉香和邱雲山謀劃過後,取了泰斗商行的金票,洪洲城通關文書等,直奔阿麗娜的住處!
清幽偏院外,臨近門前,沉香停下了。
更是露出震撼之色,死死盯著屋內燈火映在窗欞上的巨蛇之影!
……
微明天光灑下稀薄微光。
靈州城如沉睡的巨獸,從兩座大山中酣睡!
高聳的城牆投下大片陰影,令人望而生畏,又安全倍增,只嘆這世間,沒什麼東西能攻破雄關天塹。
畫眉仙子也有同等的念頭,瞧靈州城百姓從清晨第一縷光射入山間,便陸續醒來,展開平凡而枯燥的簡樸生活,深邃目中閃過了一絲懷念。
“這是哪家的小姐呀,真是俊俏訥!”
畫眉仙子聞言,側頭瞧見了農婦正好奇望她。
“我不是!”畫眉仙子反駁。
“姑娘,瞧你打扮和口音,不是靈州人士啊,獨身一人來這,是來投親的?還是訪友?”
“都不是!”
“那定是夜裡冷,把你凍到了,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先隨我到屋裡說話!”
畫眉仙子錯愕的被農婦拉住了衣服,一時間,竟有些失神,再想拒絕,已是進了農戶屋內。
“姑娘,你先坐下,我去把我兒子喊醒,由他帶你出關進城,總比你獨身安全的多!”
“我沒那麼脆弱,你不必管我!”畫眉仙子冷言冷語。
“傻丫頭,靈州城雖然律法嚴明,但也有賊人的,若見你獨身一個,保不準會起歹心,我兒子有些拳腳,朋友也多,不會讓人害了你!”
農婦熱心極了,說完,就去側面小屋敲門去了。
畫眉仙子卻沉默許久,總覺得,農婦說的這些話,她似乎以前經常聽到!
她起身,一隻腳踏出了門檻,卻在看到那高聳如巨獸的城牆時,又遲疑了。
“罷了,若有本地人作保,我的確省了麻煩。”
不消多時,畫眉仙子與一個滿臉笑容的高個子帥小夥,帶上了一些乾糧與水,共同從村裡走出。
“畫眉姑娘,你從哪來?”
“南面!”
“南面?我聽說,蠻夷已經打下了大週一半的領土,你,你的家人呢?”
畫眉仙子腳步頓住,雙目裡的深邃,再次浮現出了迷茫!
青年見她不語,又低著頭,讓人瞧不清臉,心下暗自愧疚,低語道:“畫眉姑娘,是我不好,我不該提到這些事,引得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