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雖快,但想在張安平眼皮下殺害平民,還差了許多。
張安平無聲無息的出手了,神識形成一張大網,勾住飛劍的同時,身體迅速爆射出去,提起了地上的平民。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讓你自身難保。”
略帶憤怒的聲音由遠及近。
緊接著,大宅裡走出一人。
這人二十八九歲,長相俊秀帥氣,劍眉星目。
站定腳步,他的目光鎖定在張安平身上,冷笑一聲說:“區區少年,也敢攔我邱不潔的劍,自不量力!”
“邱不潔,收斂你的手段,你可知眼前之人是誰?”
三娘先驚嚇,後著急,一改柔弱如水的樣子。
厲聲斥責邱不潔,毫不留情!
“三娘子?你怎麼也在這?”邱不潔的劍眉,陡然鎖了起來。
緊接著,他的飛劍力量大減。
張安平心底詫異。
病人在門前發病,就要出手殺人的修武者。
卻因一言,放棄殺戮。
三娘這個普通人,竟有如此威懾力?
“收回飛劍,否則並肩王發怒,悔之晚矣!”
邱不潔神情一震,即刻放棄了對飛劍的控制,隨後走下石階,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不知並肩王當面,小人冒犯了。還請並肩王息怒!”
三娘也笑吟吟的勸說:“並肩王,邱不潔本性不壞,就是性格暴躁,剛才的事,一定是事出有因,還請並肩王明查。”
張安平不言不語,低頭盯住了發病的平民。
發現此人體內,有蟲蠱鑽入了心肺,怪不得一發病,就顯得那麼誇張。
凡俗醫生難治的怪症,對張安平來說,僅僅是動了動神識便可治療。
用神識念力殺死蟲蠱,病人的抽搐和痛呼,也隨之而停下了。
“謝,謝並肩王救命之恩。”
張安平微微點頭,將人放回地面。
三娘與邱不潔對視一眼,那邱不潔馬上說道。
“並肩王仁慈,小人敬佩。”
“治療此病,對你來說也是舉手之勞,你為何不治,反而想暴起殺人!”
張安平懷疑邱不潔是個沽名釣譽,殘忍變態的修武者!
“並肩王息怒!”
感知到張安平的殺氣,邱不潔跪倒在地,急切的解釋說。
“並肩王有所不知,在洪州城裡,但凡中了蠱毒的人,都是不值得救治的,因為在六年前的守城戰中,他們都做了逃兵!”
張安平挑挑眉,去看那衣衫襤褸的平民。
他眼神躲閃,艱難起身。
“我不是逃兵。”
“逃兵就是逃兵,即使你們不承認,也別想洗去身上一輩子的恥辱!”
邱不潔毫不留情的反駁。
“並肩王,你看,這的確是誤會,逃兵最讓人不齒了,邱不潔為人正派,眼裡容不得沙子,只是做事偏激了一些。”
三娘忙著打圓場,唯恐張安平記仇,將邱不潔殺了。
這樣的話,可是斷了一條解除血脈詛咒的線索。
“你走吧。”
張安平放走了那逃兵。
看似寬和對人,實際上,他心底對邱不潔與三娘提起了防備。
這兩人很熟悉的樣子,何必借他的手來尋找解決詛咒的辦法?
邱不潔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反抗。
被三娘從地上拉起來,請張安平與三娘進邱宅。
張安平走在後面,逐漸注意到,很多平民與權貴之流,在邱宅裡互相交談,下棋喝茶。
一問才知,這些人都是邱不潔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