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泛光,似乎是湖泊邊的晨霧,連護城河水也變了顏色。
張安平登上城頭,隨手拘了一捧,定睛細看。
“主人,霧裡沒有毒,但顏色好古怪,又是陰陽師的奇怪手段。”
張安平謹慎的說:“今日遇到的這位陰陽師,實力可比修武宗境界的高手,還不能小看!”
“並肩王說的沒錯,我令人取來石灰粉,借蒸煮河水稀釋霧氣,再有半個時辰天也亮了,到時候這霧氣也就不值一提了。”
邱雲山有條不紊的獻計,但他才說完話,忽的身子一震,臉上湧現出不正常的青綠色。
在城牆上的上百名守軍更悽慘。
像割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了一地。
“邱城主?你怎麼了?”胡靈兒看到邱雲山的臉色難看,急呼數聲。
邱雲山卻顫抖的張口,只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修武者也扛不住嗎?”
張安平把邱雲山扶起,眼角飄過的紫霧越來越多,侵入了城池內。
“小金龍,把這些紫霧吹向城外,不能繼續擴散了。”
小金龍聽到命令,旋身沖天。
巨大的身形捲起狂風,呼呼作響,紫霧擴散的勢頭被穩住了,但霧氣無形,城裡還是有一部分人遭了殃。
受影響最大的是護城軍,這些戰士才剛剛擊敗強敵,還沒來得及歡呼慶祝,一個個受到紫霧影響,七扭八歪的倒了一地。
張安平聽到人們恐懼驚慌的聲音,擰著眉頭把神識調動起來,聚焦在邱雲山身上。
只見邱雲山的體內,從胸口檀中穴的位置,多出了一枚紫紅色的結晶體。
發散著一種汙穢汙濁的力量,干擾了邱雲山的神識,思考,乃至是身體機能。
張安平想摧毀結晶體,卻發現,這枚結晶體居然與邱雲山的生死息息相關。
一旦暴力摧毀,邱雲山同樣必死無疑。
“怪了,這是什麼手段?莫非是詛咒?”
張安平想到被他用兩儀火煉化的老妖精,那詭異石板的威能與紫霧非常相似。
“主人,我是木靈之身,不懼詛咒與劇毒,可以去城外一探究竟。”
沉香安置好難民,恰巧趕來。
“好,你務必要小心。”
張安平應答,抱起邱雲山轉頭望向城牆。
卻見到,還有一部分護城軍沒有受到影響,眼裡帶著恐懼和茫然,呆呆的盯著他。
“大人,我們,我們這些從洪南來的兵,都沒受紫霧影響,這紫霧是不是專害洪城人士啊!”
“主人,這個歹毒的蠻夷,用洪州城的無辜者煉製汙穢法器,還編織了血脈詛咒,但他施展這種喪盡天良的手段,也一定命不久矣了。”
胡靈兒透過種種跡象,初步推斷紫霧的形成,與被殘害的無辜者有關,並且確定為詛咒。
一聽到這血脈詛咒四個字,即使是張安平也頓時覺得頭大如鬥。
詛咒強與弱,是由施法者的實力決定的。
這個陰陽師的實力堪比修武宗,他當前也沒什麼好方法破解。
“你們這些沒受影響的人,去安置昏倒的護城軍,其餘人等不可掉以輕心,繼續嚴防死守,我會尋找解決詛咒的辦法!”
張安平當機立斷,帶著邱雲山回到了城主府。
很快,有人統計出了受害的人數,居然高達五六千人!
大部分是護城軍,另外的一千多人,以城內百姓最多。
最可怕的是,城內大姓氏出身的文官和將領,全都中招了。
“並肩王,洪州城很多官員中了詛咒,多地一盤散沙,下官覺得該防備有心人作亂,最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