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已經放棄掙扎,選擇混入人群,做一個凡夫俗子之時,他見到了文紫薇駕馭仙鶴從天而降。
更是見到了,那讓他淪為狗一樣的上界使者,獨身一人走向郭城!
趙天林覺得老天開眼了!
終於,把親手復仇的機會,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次,我會駕馭飛劍,法寶,遠端將你砸成肉泥!我不信,你能在看不到對手的情況下,動用禱天權柄!”
趙天林深思熟慮,熱血沸騰。
他以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
但現在,他只想做小人,一想到明日便可復仇成功,連破裂的劍心,也在微微發顫!
似乎,在催促他,去親手復仇,渴望親手斬掉敵人的頭顱。
郭城南門,張安平身周繚繞著一品京玉玦的特殊氣息,儒雅瀟灑的走來。
門旁,有位年輕的白袍道士,他託著拂塵,雙目隱現微光,是一位散修門客。
他見到張安平氣息不俗,露出笑容來迎接,拱手說:“小道乃是郭城李氏門客,不知儒派道友要往何處去?”
張安平儒雅一笑,不經意露出手指上的玉扳指,淡然說:“在下本是無根浮萍,聽聞蠻族之城,至今還矗立不倒,特地來見識一番。”
門客小道本恍然一笑,眼神卻不經意掃過玉扳指,立即變得恭敬不少。
“原來道友是遊歷到此,倒是小道唐突了,還請入城遊覽。”
張安平鬆口氣,淡淡點頭,入了城去。
門前守將見他瀟灑飄逸,又是儒派中人,面露三分羨慕。
“儒派的人,一輩子都在遊歷和感悟中度過,近些年,每次有國戰,他們總能大放異彩,而且,他們各個苦讀聖賢書,心性高潔,一邊凝聚文膽,一邊教化眾生,可謂真君子啊!”
“誰說不是呢,他們走到哪裡,都不會被小看,算是最受歡迎的修士了吧?”
“羨慕吧?這是拿奔波與智慧換的,儒派修士凝聚文膽的過程,要積年累月的行走在各處尋找感悟,遭遇的危險和艱險,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這修行的過程,可比修武修劍痛苦多了,能成就不俗的,各個都能做國之宰相,光是那舌燦蓮花之口,就能說動仙女下凡,咱們這些莽夫,也只能羨慕羨慕了。”
聽著衛兵的交談,郭城李氏的道士門客,亦是溫和微笑,儒派的陣法,出自道門,被稱為道紋之陣。
儒派受歡迎,道門也跟著沾光,可謂一榮俱榮。
正想著,忽然,一陣帶著血腥味的風,從主路上飄來。
門客臉色一變,擰眉望去。
一個氣息起伏不定的修士徐徐走來,他白袍冷麵,俊朗高大,身上劍氣湧動,似乎抑制不住內心的殺氣,令人不敢小看。
“站住!”門客擺動拂塵,攔在了門前。
“道友,何故身上殺氣湧動?如此深夜,你入城做什麼?”
趙天林深吸一口氣,按耐住性子,眼神冷淡的說:“路過,想歇腳!”
“歇腳?我看不像吧,你是不是和剛才進城的儒修有過節?你是來殺人的?”
門客抽身後退,拂塵一擺,身後古城流轉的微光,漸漸明亮起來。
“鏗鏘!”
他身後三十幾名戰士,抓起兵刃,陣陣五顏六色的光輝湧動,他們身上的鎧甲湧現光亮,兵器也寶光四射。
“彼其娘也!”趙天林都傻了,浮現詫異之色:“你們是瞎了嗎?別人就能進,我為何不能?你可別含血噴人,我並未有惹事的想法。”
門客冷笑:“道友,四風國如今正與陳國交戰,各地劍修,武修,都必須登名在冊,等著被徵召,你的實力不弱,又深夜來到,我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