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口吐人言,眉心處一撮紅豔毛髮,散發出一種至邪至暗的氣息。
“那便做次嘗試吧,畢竟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大白狗邁開四肢,直奔山外而去。
小狐狸歪歪頭,跟在後方追了上來。
……
靈州之外,霧靄與群山交疊。
有不知名的獸吼,在密林裡時不時響起。
文婷與老者走了三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暗,才是來到了一處小山下的低谷。
谷內田地肥沃,遠望過去,有木屋石屋,羊腸小徑。
不過文婷卻發現,此地居住者,並非完全都是平民農戶。
一路行來許多谷內之人,都是身著錦緞長衣,書生儒袍。
他們見到老者,便是微微行禮,似乎老人在村子裡的地位,很是不俗。
同時,這些人也不是單純的平民,更像是從靈州離開,來山中避難的客人。
直至一處石屋之外,老者笑著對文婷道:“丫頭,這便是老朽的家了!”
文婷好奇的點點頭,左看右看,感到很新奇,很舒適。
相對於數年來的逃亡生涯,此地安靜祥和,能安全的生活下去,一切都是自給自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當今的文婷,頗為認可的生活方式了。
可惜,她如今只能有所羨慕。
發生在她身上一切,早已不允許她有半點貪圖人間清閒的心思了。
“老爺爺,還是儘快讓他服藥吧!我會幫你們守住這裡,不會有人敢來惹麻煩的。”
文婷提醒道,不知為什麼,院子裡站的久了,竟感到一些寒意。
或許,是太陽下山的緣故吧。
“好,我這就讓兒子服藥!”
老者對文婷感激點頭,取出裝著通幽草的錦盒,走進了屋內。
山村上方,張安平忽略了一板一眼守門的文婷,狐疑的打量著小石屋。
“這種宿命之感,來自何處?”
“我身上,莫非有什麼東西,與房中的男子有關?”
張安平眉頭微擰,只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他調動虛無古蛇,神識橫掃整座山村。
忽然,他臉色一變。
在屋內,一個青年骨瘦如柴,躺在榻上。
老者正小心把通幽草碾碎,喂進青年口中。
但引起張安平矚目的,卻是那男子即使昏迷多時,也依舊死死抓握的一枚玉牌。
那玉牌之上,有著令他熟悉的氣息,正是畫眉仙子的氣息。
“宿命,此人……是畫眉的道侶?”
張安平感到一陣發冷,一如當年初遇隕心藤時的心慌。
而文婷的出現,似乎重續了畫眉與男子的聯絡。
難道說這便是天命,對他這位虛無尊者的反抗與警告!
至於屋內的男子,只怕絕非表面上那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