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昌河的臉色一板,心跳差點驟停。
他感到莫大的壓力從空降下,喜意被衝的乾乾淨淨。
“晚輩也是為了保護家族,絕非濫殺無辜之人,還請前輩明查。”
他謙卑的彎腰,抱拳低頭,身子微顫。
“修武者最忌諱心口不一,付家主下次要想好了再說。”
張安平興趣盎然的笑了笑,收回視線不在做理會。
付昌河感到肩頭壓力消散了。
但他不敢直起腰。
因為他聽出武王前輩對付家很不滿。
想到此處,他難免誠惶誠恐。
他卻是不知,付家染上的業力早被張安平看的清晰,已經在盤算炮製付家的方法了。
“家主,文宛帶到了。”
管家帶著一席盛裝,嫵媚端莊的文宛,走進了廳內。
文宛見到上首位置端坐之人,邁開大步走過來,並即刻拜倒了下去。
“文宛為前輩請安。”
張安平隨手一招,虛空生力,輕鬆把她攙扶起來。
“上前來,本座要細看你的資質。”
“遵命。”
文宛輕生應答著,迎著付家人士的目光,內心忐忑難安。
趙平被殺後,文宛被先鋒軍護送回付家。
往日裡總用異樣眼神打量她的付昌河,親自許下承諾讓付少爺明媒正娶迎她過門。
短短半日,文宛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在付家有了地位和名分。
而這一切是拜眼前武王前輩所賜。
不過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善意,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文宛垂著頭乖乖的走過來,並跪在張安平身邊。
張安平毫不猶豫的探手,按在文宛的頭頂上,催動體內氣運,雙眼裡閃過虛無古蛇的行跡。
“果然不對勁,此女的氣運急轉直下。此前的氣運,應該是機緣巧合下掠奪來的。”
文宛的氣運線,呈現出灰白色。
按照張安平的經驗來看,此女會在貧賤中度過一生。
文宛是被他救走的,雖然說脫離了蠻夷,但很快又落入付家惡少手裡。
數月後,她和付少在洪州外得罪趙平。
按照那趙平的行事風格,文宛很難保住體面,就算是不死,也很可能被變賣成奴,落得潦倒窘迫的局面。
張安平兩次出手後,逆轉了些氣運走向,看上去是文宛轉運通達的機會,但實際是曇花一現而已。
除非文宛再有奇遇,否則難以改命。
“如果我不出手抹滅付家,文宛能衣食無憂,安穩度過一生。”
“但氣運難測,她是經不起變數的命運,這種人不可能被大氣運降身。”
張安平沉默不語,臉色凝重。
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付昌河把一切盡收眼底,暗道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