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等對方尋來,可謂全然陷入被動。
“他從紅塵裡歷練,歷經背叛榮辱,九死一生才磨礪了一顆向道之心。也許是我小看了他,區區美色真的不足以迷倒他。”
雲藝沉眸思慮。
可一想到張安平撩完就跑的行徑,依舊氣的銀牙暗咬。
“三日以來的趕路,我用神識探聽到了許多秘聞。並肩王張安平,本器靈可不會輕易放棄,看來我需要從你的故人身上著手了。”
雲藝恢復了清冷之態,素手微揚化為七色流光射出山窟。
流光在天穹上稍作盤旋,擇定了洪州城方位,消失在雲海下方。
……
高大城牆外,市集林立,行人穿梭不息。
一路走來能見到天資不錯的武者,修行者。
“數日不見,邱兄竟是突破到了武師境了?”
“哦,小將是受靈氣異變的影響,幸運的跨過了那門檻。”
“哈哈,邱兄太謙虛了,縱使沒有靈氣異變,那瓶頸也是攔不住你的。”
“邱前輩莫要見怪,付郎與你一見如故,極是推崇看重,才以兄長稱呼。眼下您破境昇華,是一件大好事啊!不知可否賞臉到家中稍坐,我也好與付郎為您設宴略做慶賀?”
“慶賀就不必了,小將在先鋒軍任職有軍務在身,絕不可放鬆懈怠。失禮之處還請擔待,小將就先告辭了。”
川流不息的人群裡,一位臉色難看的華衣公子擁著美人,目露不善的疾步走來。
“付郎,你且慢些,妾要跟不上了。”
“哼!想想就生氣,那邱家之人真是不知好歹啊,竟還對那並肩王不死心呢,莫非他們真的認為,那死人還能回來不成?”
“付郎慎言!邱氏雖被葉氏打壓,但他們曾在隕心藤一戰中,立下赫赫戰功。且有關並肩王之事,不可隨意談論,小心禍從口出!”
美人一急,繼而急促的規勸,峨眉已是皺起,並雙眸顧盼,唯恐惹來旁人矚目。
“好呀,連你文宛也敢訓斥我了!”
付少爺氣急,提高聲音道:“你不讓我說,我還偏要說了,一個死人而已,他有什麼好怕的?當初他打壓氏族,一手遮天,莫非等他死了,本少還要忍讓與他!”
那女子文宛花容失色。
“敢問付公子,你是有幾個膽子啊,竟敢在我趙平面前大放厥詞?”
譁!
一位著紫衣,面容古拙的青年,從一輛馬車上走下。
趙平虎目圓瞪,體外靈光氤氳,武師巔峰的氣勢,如潮水般湧來。
“仙武宗趙平?你為何會在此處?”
付少爺趔趄退了步,眼珠瞪得老大,全然沒了此前的嬌縱。
他雙股發顫,害怕的躲在了文宛身後去。
文宛看到付少居然這般懦弱,在趙平面前像是老鼠遇到了貓,眸子裡閃過失望。
不過她想到了自己才不過三歲的妹妹,銀牙一咬側身站出來了。
“還請趙平前輩恕罪,是妾身提起話頭,才引得付郎失言冒犯。妾身向趙前輩致歉了!”
說著,她斂衽一禮,卑微柔弱之態,引人升起憐意。
“是的,是這個賤貨胡言亂語,不是我的錯,不關我的事啊!”付少渾身發顫,望著趙平的威武姿態,差點尿了褲子。
旁人蹙眉,憐憫的視線掃過文宛。
趙平嗤笑一聲,目光從付少身上離開後,逐漸下移,流連在文宛嬌嫩潔白的頸項,沿著絲衣亂瞄,最終露出炙熱的慾念來。
他雙手負後,毫不掩蓋眼裡的貪慾,倨傲的斥責道:“賤女人,你冒犯了並肩王,他是我仙武宗第一位掌門人,你可犯下了何等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