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從店內竄出,大老鼠蹲在門檻上,用手捧著滴血的鼻子,那雙紅寶石眼珠盯著張安平,一陣傳音波動而來。
“人類,快把那藤蔓交給我。否則,即使有武王保護你,你也同樣難逃一死。”
“武王也保不住我?”張安平咧開嘴笑了,心底不驚反喜。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原來幕後還有大魚呀!
鼠王見他無動於衷,又感知到強者氣息迫近,無奈一嘆,接著竄到了城牆一邊,鑽入了一道縫隙,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月生側了側身,望向張安平。
張安平微微搖了搖頭,暗示稍安勿躁。
剛才他那一棍,既是懲戒鼠妖,亦是將虛無古蛇的意念,打入了鼠妖的體內。
在他的感知中,鼠妖已是逃出了城,不過並未走遠。而是鑽入了地下某處,潛藏了起來。
“拜見武王前輩,我等乃是此城守護者。不知那鼠妖逃到何處去了?”
幾位武宗境老者趕來,面對李月生,立即收起了怒氣,紛紛上前見禮。並掛上幾分討好的笑容來。
“不知。”李月生冷漠的回應了句,走到張安平身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幾位武宗強者面面相覷,一臉尷尬。
“多謝諸位守護者驚走了鼠妖。我和師兄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
張安平答覆了句,帶著李月生走向西城門。
二人表現出的態度,令暗中一些窺視‘藤蔓’的修士無奈一嘆。
幾位武宗境老者,亦是不敢再來打擾,而是加派了人手,增加了巡查。
西城外群山中,張安平與李月生穿過密林,正在向北方深處趕去。
“教主,那鼠妖不追蹤了嗎?它顯然也盯上了藤蔓,我覺得該一問究竟!”
張安平皺皺眉說:“此妖身上並無煞氣,既不是主謀,也不是慣犯,抓了有何用?它應該只是被迫屈從的小嘍囉,我們只需做完正事後,一問究竟即可。”
“教主,此妖該是背景極深,不然也說不出武王境也保不住藤蔓的話!會不會與那血魔宗有關?”
“多思無用,現在,黃楊身上的秘密才是正事。”
二人加速奔向北地深處。
而與此同時,劉氏大宅內,劉斐接到了屬下的稟報,面露三分喜意。
“走了?你們是親眼看到他們出城的嗎?”
“城主,那二位似乎在城內找到了什麼寶物,引來了一位化形妖物爭奪!或許是為了避嫌,連那妖物的死活都不論了,急急忙忙離開了。”
劉斐鬆了一口氣,重新恢復了威嚴的樣子,徐徐道:“那就立刻展開計劃,今夜必要永絕後患。這二位強者一走,劉雲姿再無靠山,絕不會引發出其他意外了。”
臺關鎮內,因灰鼠的當街搶劫之事,掀起了一番風波。
許多關於妖族可能會在最近突襲的傳聞,漸漸興起。
暗流湧動下,臺關鎮人人自危,害怕妖族獸潮,不日便會吞沒這座古城。
張安平與李月生足足遁出二百多里,才是從蠻荒古林裡走出。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諾大的廢墟。
據李月生得到的妖族記憶所知,此地乃是一個長生仙門的門派駐地。
這仙門在數百年前,曾經盛極一時。
但是在一場門派內亂中,亦是煙消雲散。從此之後,仙家講道打坐之地,就成了殘垣斷壁,成了廢墟獸巢。
張安平二人逐漸深入,稍稍在一座倒塌的蛇人雕像面前駐足。
蛇人雕像古樸龐大,經歷數百年風吹雨打,許多面部輪廓已是模糊了。
“洪州城西方部落的長老曾說過,蛇人雕像代表著最古老的信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