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並未在意胡靈兒的氣息波動,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想欺騙胡靈兒,更不想強求
下方,沉香按照慣例,獎懲有度。
張家武退居長老,張老太爺重掌家主之位,人人皆有所得,亦有所失
當夜,十幾位張家較為老成的高手,帶著許多極品寶物,上百枚各類丹藥,悄悄的離開了。
夜裡,張安平在夜空烏雲下,凝視著下方的院落,他的耳邊不時傳來族人們的交談聲。
“孃親,阿弟為何突然離開了?家主不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安定了嗎,會比任何時候都更要安全。為什麼阿弟卻不和我們在一起,反而在慶功宴的當晚,便要外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一處偏僻的小院裡,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正臉上浮現擔憂,向母親詢問著阿弟的去向。
“你弟弟和我們不同,他有修行的根骨,可惜修仙之路殘酷無比,我們能見到的都是非常極端的情況,要麼天資極好,能得到最好的資源和家族的幫襯,從而很快突破境界。”
“而另一種,便是修為和悟性都不高,即使有些根骨,倒還不如凡人過得舒暢,而這種人比比皆是,你阿弟,便是為自己去尋路了。”
風韻猶存的婦人眺望著天空上的烏雲,自然知道此行向外,一定是坎坷崎嶇的,而且這些族人們,曾為張氏家族奮盡全力而戰,可是就在等來安寧的時候,卻要獨身離開。
可以說他們揹負的很多責任,和他們原本的念頭相反的,可想而知這些修行者內心的糾結,以及他們想去尋找自身之路的堅定。
“那為何孃親不去勸勸阿弟,既然做什麼修行者,比做凡人還要痛苦,那還不如隱姓埋名,咱們一家人,大不了找個山林躲進去,想必也沒人會找我們麻煩的。”
女孩兒靈動的眼睛轉動著,很捨不得阿弟的樣子。
自然也很擔心阿弟在外,或許會遇到什麼麻煩,這番話說出來,也未必沒有對孃親的怨氣。
聽到女兒的話,那婦人卻輕輕笑了笑,撫摸著女兒的長髮,溫和的解釋說。
“身為男子,自當勇往直前,無論前路如何坎坷崎嶇,也絕不輕易言敗。為娘倒是覺得你阿弟的選擇很正確,趁著他的資質還在,還未曾走到人生終點,的確應該搏上一搏,而一旦瞻前顧後,被困在了這張家的方寸之地,那反而會讓他抱憾終生。”
女娃並不懂孃親的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可卻也明白,這當今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預想中那所謂的安寧之地了。
修者和凡人,原本便是雲泥之差,可今時今日來看,修行者也會死,也無法再牽連世界的動盪中,保證自己能超脫在外。
而張家給了他們一個,去找尋自身之路的機會。
“機緣,多半不會直接出現在眼前,你阿弟不想落入到孃親說的極端裡,就要用自己的能力和雙手,搏出一個未來。”
“為娘只是凡人,也不該成為修者的牽絆,只希望他能早些回來,早一些找到自己要走的路。”
夜裡起了風,氣候突然轉涼,張安平緩緩睜開雙眼,看向遠方無窮無盡的黑暗。
他感知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息在甦醒,察覺到寒冷的感覺在逼近。
這天地之間,瀰漫了太多的怨氣,煞氣,為了找尋那條超脫之路,不知多少人懷著不甘葬身在陰暗裡。
今日張家派出百人,不僅是為了族人們能更快的成長,也想要在自身所能影響的範圍內,改變這個黑暗殘酷的世界。
“這一百人,是張家未來的開拓者,本座又怎會讓他們感到心寒,等你們歸來之日,張氏族也絕不會虧待你們。”
他緩緩收回視線,相比於張家老太爺以及張家武兩人對計劃的肯定,他反而不怎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