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的人此時都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被他們看作是竊取墓主之物的一件破爛鎧甲,竟是對抗這邪魔的唯一手段。
而這時,南水大師兄已經下場,撐起明光陣法,與天魔鬥在了一處。
他的功法很凌厲,靈力波動之強,如同大海波濤般浩瀚,同時更取出許多飛劍,環繞身側不斷切割天魔,但這生有三條骨刺尾巴的怪物,也根本不虛。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吸取了那老者生命精氣的緣故,竟然肉身強度在直線上升,只憑藉手臂和身上那層血色的紋路,便可擋住飛劍的砍殺,更不斷逼近,雙爪踩在地上,宛如揹著一座巨山在移動,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南水大師兄終於慌張了,以往他對於天魔的認知,僅僅是存留在古書和古籍的記載裡。
相傳這些魔頭,一個個宛如虛幻的靈體,能侵入人的靈魂之中,但對於其肉身的強度,以及這種能瞬間隱藏在灰霧裡的手段,卻從未提及過。
更別提張安平之前與這身旁二人所言,天魔本就是無情且絕對理智的生物的記載了。
而此時這天魔拔除掉了視為威脅的人之後,開始肆無忌憚的彰顯自己的強大,不僅僅硬扛飛劍的斬擊,更是一步步極具壓迫力的逼近,恐怖猙獰的臉和身上詭異的紋路,以及那長滿骨刺的身體和利爪的手,無骨在時時刻刻威懾著自己的對手。
而南水大師兄幾次出手襲殺都沒有成效,無奈也只好收劍迅速飛退,但他本想借助眾人之力來對抗,卻沒想到他正向通道奔來之時,在眾人身後的通道縫隙之中,又一頭體型碩大的天魔,顯現出了形體。
而就像是捅了怪窩一樣,在此魔現身之後,眾人連退後的機會和退路都被阻斷了,而在大殿的各個方位,越來越多的神念波動一閃即逝,隨即這些怪異的生物,像是從沉睡之中復甦,漸漸的全部出現了。
“這麼多,這是陷阱啊,難不成那戰魂活著之前就是叛變的,死了也要為天魔吸引獵物?”
骷髏男套著歪垮垮的胸甲,放出來的毒蟲也附在身上,肩上還匍匐著一條毒蟒,謹慎小心的盯著周圍的一切。
他如今的打扮可謂怪異到了極點,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而在一側的刀客,卻冷靜地立在張安平身邊,姬凝玉也選擇了站在張安平旁邊,幾人靜靜的望著足有六頭天魔正在步步迫近,臉上的表情都可謂陰沉到了極點。
“這些東西,刻意把我們引來此處,是想把我們一點一點蠶食乾淨了,南水大師兄,你的陣法還能更強一些嗎。”有修士經受不住壓力,急著開口向這位南水大師兄詢問。
“可以嘗試一下。”南水大師兄還算鎮定,如今他的飛劍和修為似乎很難對天魔造成傷害,唯一能夠信任和依靠的,也只有隨身攜帶的星盤了。
只見他取出星盤,不再留有餘力,瘋狂向其中灌輸靈氣,本來就非常羨慕的明光陣,在此刻更是如同太陽一般宮殿中燃起。
所釋放出來的恐怖靈力和光芒,幾乎穿透了牆壁般的璀璨。
然而這似乎對於天魔並無用處,儘管讓天魔變得更為清晰可辨,和這些東西並不懼怕這靈氣陣法,而是一步一步越來越近,彷彿下一秒就要撕開陣法,大殺特殺。
“張道友,你快看,那戰魂似乎有動向。”
張安平聽到身旁骷髏男的話,偏了偏頭去看角落。
只見那被眾人引誘而來的戰魂,此時就像是個猥瑣至極的竊賊一般,正拖著那姬凝玉手下高手的屍體,並收斂了身上的光芒,退向右側通道的一處裂隙。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張安平見到此戰魂有如此之行為,甚是感覺怪異。
他還沒見過這麼特別的靈魂體,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拘束在那具沒有生命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