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吧。”
魔修忽然表情猙獰的嘶吼,隨即左手向虛空中探出,五指緩緩收緊,一把十分詭異的血色魔刀,便是從虛空中現身。
這把刀通體黑紅,在吞口部位,有一頭戰獸浮雕仰天嘶吼,其雙目血紅,體態雄壯且強健,顯然是在某個時代時稱霸一方的妖族妖獸。
“戰族之刀。”
此刀一現身,首先引起眾人反應的,卻是下方草地上的高天藍。
他十分震驚的看著此刀現身,隨後表情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張安平盯著這柄血色魔刀,怪異的打量了一眼下方的高天藍,與上空懸浮在他面前的魔修,眨眨眼說道。
“當初偷走刀的人是你,然後你又教導了高天藍陣法,然後你們二人合力來刺殺一個曾經幫助高天藍逃脫的女人?你可真是一個讓我很意外的魔頭啊。”
張安平露出一副長見識的樣子,全然是因為眼前這魔修實在是太陰險了。
從之前姬凝玉與高天藍的對話中他便了解到,當初高天藍為了拿到這把刀,可是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甚至最終與這把刀只是一線之差。
為此他不惜獻祭許多凡人,揹負了無窮業力,可以說也算是為了這把刀付出了一切。
好在當時姬凝玉出手阻止,並且覺得高天藍有悔過之心,放了他一命。
可誰能想到,後來這高天瀾眼中的救命恩人,才是害得他一無所得的真正幕後黑手。
可想而知此刻的高天藍,心頭會是怎樣的感情。
張安平不禁想起了當初在神仙谷高人輔佐下,掌握了狼式神的那個蠻夷。
此人不也是把神仙谷的那位高人視作自己的再生父母嗎?
然而對方卻只是把它看作為狼式神的寄生體,用來使得狼式神可以不斷成長的載體而已。
如今高天藍便如那可被隨意丟棄的寄生體一樣,可稱得上是全場最慘的人了。
“寶物有德者居之,有人與其只有一線之差卻難以拿到,而我不過是經過而已,便順手所得,這既是緣分,也是命數,這可怪不得我。”魔修嘴角勾起冷笑,根本沒把高天藍看在眼裡。
“順手牽羊,也能叫機緣?你可真是個無恥。”
張安平聽完直搖頭,覺得這傢伙比自己更適合做魔頭。
“少說廢話,既然你不走,那就把頭留下來吧。”
魔修怒吼道,隨即不再有任何遲疑,手握魔刀猛地抽出,一瞬間天穹上染上血色,恐怖的殺氣沖天而起,混合著他身體上的業力,宛如一輪血色之陽,爆發出與月光爭輝的神光。
就連張安平所掌控的陣法光團,也都隨之暗淡了許多。
戰族之刀名聲很響亮,甚至在數十年後的九州,也是許多專門修煉刀法的高手,夢想中想要擁有的那柄神器。
據說這把刀是一個上古種族,用很久很久時間收集材料鍛造而成。
然而這把刀真正現身在眼前,看上去卻又是樸實無華。
儘管被魔氣新增上了些許詭異的色澤,可張安平仍能看出此刀的材質,絕沒有人們相傳的那般神奇。
“到底也只是低境界修煉者追求的寶物,或許此物只是集聚了一些特殊的靈魂之力吧,所以才能擁有那麼大的威名。”
體會著凜冽的殺氣如同北風一樣冷如刺骨,從身體四周穿梭而過,他已經大概瞭解了這位魔修的實力。
相比於同境界的武宗境界修煉者來說,此人的確很強,除了其肉身較為強悍之外,還有恐怖的神識力量,以及一把絕對可以稱得上不俗的寶物相助。
也怪不得這傢伙有這個膽子,敢來挑釁挑戰吉州第一天驕。
不過相對於張安平來說,他所欠缺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