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內咆哮不休,更有一絲微弱的大道韻律,從兵器內傳遞出現。
“這是,器靈?不對,是另一條大道!”
張安平瞳孔微縮,掃了眼床榻上的枯骨,心頭升起三分忌憚。
這妖帝古溪,真是驚才絕豔之輩。
此人一生,沒有參悟大道,應該是沒能尋找到大道的蹤影。
但他卻自身悟出了大道韻律,並熔鍊在兵器內,使得鎮獄書堪比仙器,自稱一界。
這等境界,是隕心藤記憶裡,堪比上界真仙的煉器手段了。
可惜,它終究壽元枯竭,連破界飛昇也救不了它,不然,此妖帝之成就,絕對不止於此。
“這鎮獄書,不可重現人間,此物比起道器,更為強橫且難以控制!不過,我可以將其鎮壓在虛無界,然後開闢出一個空間,容納後人來參悟,皆時配合天魔封神禁,網羅天下英才為己用,也是一樁妙事!”
張安平不想讓妖族仙器出世,那會引來氣運之爭,甚至把他拖入因果。
此物的最大作用,便是為各族青年一輩,打好基礎,網羅人才,絕不是從一而終,最後向著妖帝之路行走。
“可惜了,這是妖帝留個後人的禮物,被我一個人族所得,反而只能做踏腳石!若妖族得了我人族至寶,估計也會同樣處置吧。”
收回鎮獄書,張安平並未過多在意。
此物於他來說,雖然有用,但隱患較大。
不過,若王卓所得,卻可以不在乎一切了,徹底淪為命運之奴,恐怕還會樂在其中。
掃了眼遍地的清紫藤蔓,張安平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寶塔內。
妖墓最大的機緣,已被他取得,王卓幾乎把古塔裡能挪動的東西,都收入儲物袋了。
但張安平也很清楚,妖帝寢宮內依舊有漏網之魚,但他不想結下因果,剩下的,就留給妖族後來之人吧。
被藤蔓充斥的黑暗大殿裡,一雙金色雙瞳輝光繚繞。
張安平體外懸浮著無定毒藤,從角落裡挖出了一盞古燈。
“此燈外表平凡,卻能引起鑑寶神目的反應,顯然也是寶物蒙塵啊!”
他感嘆著王卓如此不用心,錯失重寶,抖手把古燈收入納戒。
“咦,此石杵與我有緣!”
“不是吧,這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還能藏著一枚蛟龍珠,妖帝也太壞了,完全是不想讓晚生後輩得到寶物的樣子呀!罷了罷了,留在這也是閒置,倒不如我幫他傳給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