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地上的高天藍,這時口中猛的噴出一口血來,更是露出了惶恐和驚恐的表情。
因為就在方才那一瞬間,原本還能夠被他所控制的陣法,突然斬斷了與他最後的一絲聯絡,而在陣法內部藏匿的另一股神識力量,在方才那一剎那之間增強了無數倍。
那種偉岸的神識之力,對於專修陣法的高天藍來說,便如同只能仰望的大山一般,偉岸而又無窮之大,連昂起頭仰視也無法看到其巔峰的失落感。
“小子,你耍我……”魔修雙目瞪大,能夠操控二十三杆上古六方陣旗,並舉手投足間令其如臂指使的靈動,這個局不是一個年輕陣法師能做到的。
“沒錯……你被耍了,不僅僅是被姓姬的耍了,還因為你太過低估了天下人,又被我耍了一次。”
張安平非常冷漠的說著,他從未對眼前這位魔修有過同情。
不僅是因為對方是半人半魔的身份,還因為此人修行至今,身上已經沾染了極多的業力。
足以證明哪怕對方還是人族的時候,便已經不開始做人事了,這樣的禍害,哪怕經歷了再多的坎坷,有著多麼慘痛的情感經歷,也絕不可能從他這裡得到半分憐憫。
畢竟同為魔族,他可比起任何人類都要了解,這天魔一族有多麼的無情且冷漠,是絕難被感化於感動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你以為本座的實力,也只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魔修很憤怒,一部分是因為張安平的態度,另一部分則是因為自己身為魔族的身份,而產生的割裂感。
他又何嘗不想如張安平這般,有充足的底氣和實力,來分辨清世間一切的真實與虛假,隨後再確定自己的行徑和尋到的方式。
可是他別無選擇,故此面對一位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者的時候,他內心中的殺念終於遏制不住了。
即使明知這一戰極有可能沒有任何好處,卻也不想就此退避而開。
“可惜,你的時代終究過去了,否則你或許會成為我手下很受器重的強者。”
張安平很是遺憾的微嘆一聲。
數十年前的吉州時代,果然與當今的九州截然不同。
在吉州這個地方,也曾有無比絢爛的過往和強者現身,但這樣的人卻不能為他所用,自然是無比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