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祭道炸為無數煙霧,化為絲絲縷縷的細線,一點一點侵入道器內部。
“前輩饒命!”
忽的,一縷女子聲音的神念,從七色飄帶內部傳出,緊接著,一道羅裙豔女身影,投射到黑暗虛空中。
“器靈?”
張安平略有意外,低頭向飄帶內望去,古大能悲傷的握緊一縷秀髮,懷中妙應仙之身軀,已是瓦解分散為光點。
“祭道釘頭箭果然兇殘,一位大能的身外化身,就這麼快被殺了?”張安平目光幽幽閃爍,亦是暗暗心驚。
“雲藝願放開所有禁制與陣法,供前輩掌控道器,認前輩為主,只求饒小女子一命!”
那器靈雲藝,外貌美豔,身姿婀娜,有碎空境修為,若不是自報身份,誰知道她竟是道器之靈?
此刻,期期艾艾跪拜在虛空裡,如水雙眸滿是哀求,哭哭啼啼甚為柔弱,令人我見猶憐,忍不住心生憐意。
“道器,雖然對隕心藤來說,不值一提,但,我至今似乎沒什麼好兵器。”
張安平摸了摸下巴,略有沉吟,之前他與鎮北王,悲苦老道交手,可都是靠大道力量正面廝殺。
虛無大道增幅肉身,能發揮最強力量,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沒有好兵器或靈寶。
否則,他一個儒生,怎能不顧儒雅風度,和人捉對廝打不停。
眼下,有一件道器願意放開所有禁制,供他煉化,倒也可以心安理得收下。
不然,給祭道或虛無道吞噬了,也沒什麼氣運或好處,反而,還平白無故傷了條性命,實為不妥。
正思考著,那雲藝卻忽然慘呼一聲,半條手臂煙消雲散。
七彩飄帶亦是光芒一暗,似乎受損了一些。
“前輩,雲藝願意發下天道誓言,此生此世,奉主人一人為主,即使主人壽元枯竭,雲藝也不會背叛,將追隨主人遺願護道後人,絕無二話。”
雲藝慌了,身為道器,本身也是非常驕傲的。
況且,道器不是那麼好煉化與掌控的。
在神兵利器的前任主人死後,器靈化為修士,逍遙天地的典故與傳說,可不算少。
更何況,她還是碎空境器靈,可以說,一旦脫離掌控,完全可以稱尊做祖,成為一隅之主,完全可行。
但,虛無界內,無邊無際,皆在張安平掌握之中。
道器引以為傲的防禦力,在祭道面前,又如紙張一般脆弱,因此,她不得不求饒,不得不放下驕傲,否則,必然是身死道消之結局。
張安平挑挑眉,嘆道:“罷了,本儒生就收下你,免得徒遭殺戮!”
聞聽此言,祭道不滿的再度凝為巨蟒,竄回張安平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古大能。
七彩雲藝飄帶,亦是光芒收斂,那器靈抽身退回其中,消解了防禦之姿態,飄向張安平。
張安平攤開手,一條透明輕紗絲帶,徐徐落入掌心,霎時,淡淡幽香飄來,是桃花微甜的氣味,不禁令他想起那妙應仙。
“有趣,這妙應仙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以為靠一具身外化身,一件道器,就能博取人族神體?”
他面上略過沉凝之色,不去過多關注飄帶,凝神望向那古大能。
失去了七彩雲藝飄帶的庇護,古大能勉強撐著一層綠色護盾,臉色陰晴不定,接觸到張安平的視線,他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道器都扛不住祭道吞噬,哀聲求饒認張安平為主,他不過肉體凡胎,體內法則劍心,僅僅能讓他支撐護盾,不至於被虛無界吞沒,這等情況下,他又能如何呢?
“我早聽聞,虛無大道,乃星族立足界域之外的仰仗,今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