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爾反爾送回去?
若換了他人,趙構只怕直接把那人打入了大牢,可是秦檜是其他人嗎?他是秦真的父親,是自己非要派去出使西夏的特使!
趙構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已經是第七次走到毓秀宮門前了,隨行的李彥小心翼翼的問:“皇上,走了這麼久,不如進去娘娘的毓秀宮歇歇腳吧?”
趙構垂頭,吸了口氣說:“那就進去吧。”
當秦真聽宛秋說皇上終於進門時,強忍住笑走出迎接他。
秦真打趣的說道:“我還當你不想見我,再也不進我這宮門了呢。”
趙構毫無力氣的癱坐在軟椅上,嘆氣說:“真兒,我是沒臉見你。”
“怎麼說這樣的話,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早知道就不派秦大人去西夏了,這回可怎麼辦,人都接宮裡來了。”
秦真向趙構探身前去說:“你和允珞妹妹緣分頗深呢,你頭些年閉門不見她,今日可再逃不脫了吧?離晚宴可沒多久了,你還不更衣?”
趙構有些生氣,賭氣說:“你難道就不憂心嗎?你真的樂意我娶了她?”
“誰說要你娶她了?才別想呢。和親又怎樣。誰說非得你娶她了?如今是咱們打了勝仗,雖然人是我爹帶回來的,但是我們不是求和,我們只是給西夏一個停戰的機會。他出公主,我們出王爺,都是皇親貴戚,誰也不吃虧,若西夏不同意了最好,自己走人,不用咱們操心。”
秦真說完看著趙構。趙構楞了半晌才笑了出來,說:“原來可以這樣……”
秦真點點他的額頭說:“就你笨,咱們是勝者,怎麼著還不是你說了算!看把你急地。”
“我這不是關心則亂麼……”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趙構興高采烈的喊到:“李彥,回宮,更衣赴宴去!”
紫宸殿中***搖曳。宮女們來回穿梭,佈置著晚宴的菜餚。宮中出現了許多秦真尚不熟悉的男人面孔,他們全都是趙構的兄弟。
晚宴當然有大臣作陪,不過秦檜並不在作陪之列,眾人明顯的感受到了事情的蹊蹺,連西夏遣送公主來的大臣和護衛統領都察覺到了。
大廳中全都是男子,在東南角,由帷帳隔開的一個小廳中,坐著幾位衣香鬢影的麗人。待字閨中女子不易露面。秦真只有在這裡迎接李允珞,同時作陪地還有幾位王妃和有品階的大臣夫人。
秦真微笑打量著挑開紗帳、款款走入的李允珞,幾年前莽撞的小姑娘竟然出落成妖嬈嫵媚的女子,當真讓她驚訝。
李允珞笑眼如花。對秦真盈盈拜道:“允珞拜見皇后娘娘。”而後起身對其餘眾人躬身福了一福說:“允珞見過眾位王妃、夫人。”
一陣笑聲中,秦真引李允珞坐下,並說了些車馬勞頓之類的話後便勸其酒來。她們喝的都是花釀,沒有什麼酒勁,饒是這樣,幾位王妃敬酒下來,李允珞已是面夾紅霞,眼神散亂了。
她鉤了鉤耳鬢旁地散發,斜眼看了看紗帳外坐在上座的趙構,只怕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構本人吧。楞了一會。她對秦真舉杯道:“姐姐,我還可以叫你姐姐麼?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我可不是現在這樣的關係。怎的……怎的就變成這樣了……”說著,淚珠兒都要掉了出來。
秦真見她這樣子,心中有些心疼。李允珞被送到這裡來和親,對方還是昔日拒絕過她的人,她心中定是傷心的吧……更何況,一會她若聽到趙構在外
王爺中給她招夫,豈不更難受?
“你自然還是我的妹妹,這些不會因為我做了皇后而改變。”秦真說完探過身去幫李允珞擦下巴上地酒漬,李允珞淚光閃爍的看著她,拉過秦真伸來的手說:“自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