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倏然怔住,呆呆的沒了聲音。
“你做不到!”相思看都不見他,這種結果,她不用想也知道。
“我做不到!”鬼臉再次黯然,渾身無力。
他,終究是沒機會彌補他的過錯,終將一生悔恨!
“我知道,”抬眼,看著他,相思的聲音仍然平靜如水:“你的命,是我母親所救,如果,你真的想還我母親的情,那麼,去查清我母親逝去的真正原因。”
她一直想去查名義上母親的逝世之因,因為慕慧的傷,讓她不得不暫時將此事放後,竟然有人願意為她當牛作馬,那她就成全他。
看在是母親朋友的份上,她不狠狠的折磨他,卻也不能就此放過他,她就將痛一點點的還給他的,慢慢的讓他來還這份債。
她是記仇的人,就算她現在心中矛盾、糾結,就算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對待他,但,她還是不想就此罷休!
他原諒他了!
一股喜悅從心底湧出,彌滿了整個身心!
“好!我去!”回答的異常堅定,卻又在一瞬間,突的變了臉:“你母親,她,不是正常的逝世?”
她若不是正常的逝世,那是誰,害了她?
鬼臉面具下的臉,霍然青鐵,青筋爆起,一股殺氣驀然從他身上如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森冷、蕭索。
“若是正常逝世,我還會讓你去查?”對那殺意無視的相思,冷眼斜了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查出之前,給我好好的活著,哪怕只有半口氣,也得給我撐著!”
她想讓他生不如死,在她沒說放過他之前,絕不能讓他解脫了。
“好!”還是乾淨利落的回答,又望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那,以後,讓我守護你,可好?”
如果,他要留著他的命,他絕不容任何來取;如果,他願意讓他守護他,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都會撐到見到他的那一刻。
“墨墨,我們回去睡覺去!”相思對的話恍若未聞般,走到了墨墨身旁,站定時,突然又回頭看了鬼臉一眼:“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這張面具!”
看著那張鬼形面具,會令她時時記起當初的事,她會痛。
“好,主人,我們睡覺去!”墨墨終於『露』出了笑臉,再次一把將身高才及自己腋下的的相思一攬,身子一晃,便向橋岸的帳蓬飄去。
現在,他發現,原來,他也是可以像紫極和那個人類一樣抱主人的,所以,以後,他也要常抱著主人飛來飛去!
墨墨為這重大發現開心不已,兩腳不點地,凌空虛渡,只幾閃,就消失在夜空中。
他,若能抱抱他,該多好!
鬼臉站在橋上,怔怔出神。
突的,也拔身而起,飛也似的追了過去。
他說,以後別再讓他看見他臉上的面具!
他原諒他了!
狂喜之情,彌滿心頭!
晚春的早晨,怒江的風景獨好!
跳出海平面的太陽,將東邊山嶺的影子投在地上,那從山林縫隙裡透出的的縷縷旭陽,鋪灑兩岸,在被一層濛濛水氣籠罩著的江面上泛動著金光,青草綠木在晨風中招展,開始了吸取光華成長的新一天,各種未修成魔獸的鳥類,開始在枝頭鳴叫,清脆的鳥語此起彼伏。
而一向轟然奔騰的怒江,似乎亦變成了安份的孩子,少了那份張揚,江水的流速變的溫柔、平緩,與那青山相對,透出和諧的自然之美。
相思所住的白『色』帳蓬內,亦是一片祥和。
慕景、端木馳與一位身著玄『色』長袍,年約三十五六歲,臉若刀削般剛毅有型的男子,三人共坐在桌旁,不急不徐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