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人,眸子俱是一閃,又立即閉緊的嘴。
一邊的雷仁雙眼一鼓,徹底的進入發呆狀態。
呃?
有意思。
笑容一濃,雪裡紅一晃身,瞬即便到了相思身側,還沒容得其人有所反應,左手一搭,便自後方攬上了那纖細的肩。
好快。
這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一瞬間,相思心中一悸,暗自心驚那快得連給自己反應的意念都沒有生出而人已到的速度。
“傾國皆是身外物,本公子更喜歡美人,何不以身相許?”而雪裡紅一攬住相思,頭一伏,下巴就擱到了她的右肩上,豔紅唇瓣一啟開,便在那耳邊吐氣如蘭的呢喃了一聲。
我擦擦!
她被人妖盯上了。
以身相許?
誰許誰?
“本少雖非偏受男『色』之人,”心中汗泠泠的滿了整個心房的相思,忍著骨頭都被酥掉的癢麻感,一側眸,打量了光華耀眼的人妖一眼:“不過,此般人兒,帶出去也是撐得住門面的,你竟以身相許,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的收了,等看到中意的女子再娶為正妻也不晚。”
至於,雪裡紅的本意,早被曲解到十萬八千里外。
“噝……”遠重雲跟那一群人,暗自抽了一口氣,瞪著兩隻眼,魔怔了。
有意思有意思。
終於碰上了一個有趣的人兒。
“如此,本公子就是你的人了。”雙目陡然一亮,雪裡紅將半個身子壓到了那瘦弱的肩上,淺笑如花。
我擦。
打蛇隨棒上?
相思一瞪眼,半晌回不過神來。
“哧噗……”一邊的雷仁醒過神來,狠狠的喘了口氣,而他的面『色』,白中帶青。
“你怎麼還不走?”雪裡紅掃了一眼,一收手臂,閒閒的站成一個自認完美的姿勢,聲音一變,成了清冽的男音:“可是惦記著美人樓中的美人兒,還想要本公子請你喝回花酒?”
人妖是種馬男?
相思打了一個哆嗦,眼中帶著些莫明的神『色』,又看向了那妖孽。
喝花酒?!
“你敢!”一個冷顫,雷仁面『色』頓然一片青鐵。
花酒,男人都愛喝,雷仁也是特愛喝,只是,那是自數千年,現在一提花酒二字,他就渾身打顫兒。
至於原因,很簡單,全是對面那人所賜。
青鐵著臉的雷仁,身子又一次輕抖。
咦?
有什麼恐怖的事,竟會將一個神階嚇成這樣兒?
“漂亮的美人兒,你請那位喝的什麼花酒、”心中一好奇,相思就興奮了,立即一蹦過去,跳到空中,攬了雪裡紅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說來我聽聽,下回見了,我也請那位喝喝,以示友好。”
遠重雲突的閃了閃眸子,視線就停在了相思的那隻手臂上。
“你想知道?行,我跟你說說,”雪裡紅一樂,聳了聳肩,悠悠的瞟了對面一眼,無比輕鬆的開口:“七千年前,那時……”
“雪裡紅,算你狠!”雷仁的臉再次驀然變『色』,狠瞪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雪裡紅一眼,向著後方一揮手,低吼了一聲:“我們走!”
一吼完,雷仁鐵著臉,一旋身,踏入了虛空中,電閃風摯的向著東方外圍的山脈之中奔去。
他一走,那萬餘之眾立即如雲騰起,飄向了遠方。
一瞬間,一大堆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遠重雲與其銀罩兩側的人什麼也沒說,只淡淡看了眼後,立即隊形一散,自空中分掠到了銀罩四方的空地上,打坐的打坐,看風景的看風景,神態閒悠至極,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