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何等的精彩,她,拭目以待之。
相思不語,落座了的老夫人和花島的幾位長老,水空明和紅梨落也不出言,而在驚叫聲之後,司馬家的人全部閉上了嘴,司馬秩幾人,就那麼慘白著臉,瞅著穩若淵亭,安若泰山的人,渾身冷顫。
又是沉悶的寂靜。
“叮”,茶杯落桌的聲音,恍若雷音,陡然炸響,“咻”所有的心,瞬間被提起到了最高點。
“李氏世家的各位,架子挺大,”終於放下杯子的相思,瞟瞟被天譴夥伴扔在司馬家的右方石砌地面的一群人,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本少沒有等人的習慣,綠鳳,讓他清醒過來,本少才好跟李氏、司馬氏兩家人述舊。”
暈厥,也躲不掉以後的命運。
她,又怎可能不給李氏世家的幾位一份驚喜。
瞧瞧另一端臉『色』已經白到了極致的司馬家一群人,相思嘴角上揚,彎起一抹如月牙的弧度,眸子裡的冷意,越來越濃。
綠鳳一閃身,落到密密麻麻鋪了一地,人數約有數千的人群中,飛快的在其中繞了一圈,一大片帶著香甜味的青『色』霧團被淺藍『色』壓制著,將人籠罩住。
看著那青『色』霧團,司馬昭猛然的狂抖了一下身子,眸子裡染滿了恐懼。
損人身心的幻草清醒劑。
他認識,那『藥』,能令人在短時內清醒,卻會讓人一點一點的失去控制能力,身心俱損之後,會變成六親不認癲狂人痴。
青霧一點點的變薄,最後化為無『色』,地面的一群人,一個接一個的清醒,片刻後,全部完好如初的站了起來,卻在四下打量一遍後,又驚恐的瞪大了眼。
“誰是司馬昭,李岐?”冷冷的眸子將兩拔人掃過,相思的目光落在了司馬家最前一個人身上。
司馬昭,司馬相思的爺爺,她不認識。
在司馬相思留下的所有記憶中,從出生到七歲,從沒見過那位所謂的祖父,僅僅只有那個人的名字,卻沒有任何一點印象。
親情淡薄如白紙,而紙,尚有厚度,但司馬家對司馬相思的親情卻尚不及一張白紙。
如果說,司馬秩是罪魁禍首,那司馬昭便是縱子的幫兇,司馬相思母子的死亡,她與慕慧所受的苦,司馬昭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盯著站在最前的司馬昭身上的那雙眸子,冷意瞬間凝結成千尺寒冰,冰度能凍結六月的海水。
在那注視下,彷彿置身如十二月寒風中,司馬昭只感覺脖子裡的冷風在“嗖嗖”直躥,卻也只能硬撐著,艱難的向前邁出了一小步,以示自己便是其人,一邊的李岐,亦跨前了一小步。
該見時便會見,今天,卻是見了。
司馬家、李家,但願能承受得起這見的代價。
“兩位家主,昨日本少還說‘該見時便會見’,”伸手抱回桌上的兔兔,涼涼的開口:“怎麼,兩位看起來像不願見本少的樣子?”
“島主說笑,能親見島主仙蹤,司馬昭三生有幸。”背上一涼,汗瞬間溼了衣衫,司馬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是沒想到島主是雨千雪小姐,司馬昭覺得很意外。”
雨千雪?
李家的眾人,驀然的狂瞪了眼,臉上一片驚駭。
“雨,雨千雪?”那名字如雷灌耳,李岐心中一震,忘記了一切,陡然發出一聲驚叫,額間的汗如雨出,合成了一道道的細流,沖刷著老臉。
她是雨千雪,卻是要千倍雪前恥的端木雨的女兒,千雪。
認錯了她,註定要負出慘重的代價。
“雨千雪?”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