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紅氏世家命喪之人,是幸運的,只不過是短短一瞬便已經歸於來處,而似這般令人在驚懼中來回煎熬,最後仍然會被滅亡,那才是真正的報復。
曾經以為,他是那不幸之人,卻原來,那張如花笑顏之下,掩蓋的是跟他一樣的血恨苦愁。
那需多大的恨,才能絕情至此?
紅梨落幽幽一嘆,甚是為那一抹身影心疼。
風起,滿院花木輕晃,傳出的沙沙輕音。
“將李柔、司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丟入另一個籠子裡去,”驀然回首,手指關大漢的籠子,聲若九天寒冰,冷得可凍結六月流火之水:“兩家竟然擅長用『藥』,本少今天成全他們,讓他們嚐嚐那自『亂』人『性』綱常的滋味。”
“叮譁”,端木馳毫不猶豫的打了門,將李柔扔了進去,轉眼前,司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全部被丟失了進去,門又在瞬間關上。
“你們好好享受。”抬手往裡面滴了數滴藍、白『藥』汁,相思拎了司馬相歡退過一邊:“不用關木門,移前,讓李氏與司馬氏的人觀賞。”
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毒辣,那就毒到底。
馬蹄聲一起,車移到了司馬氏與李氏兩家的人群前,背後一面朝向座椅,門向兩家。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聲,從未關的門傳出,而籠子的三男三女,面孔在瞬間『潮』紅。
“咚”腳步重重一響,目光呆滯的大漢,猛然起身,一把抓過了離得最近的李柔,雙手在其身上胡『亂』『亂』扯,“噝啦”一下將全身衣服盡撕裂成了兩半。
“嘶……”一片驚恐的倒吸涼聲後,兩家的人全部閉上了眼。
“啊……”痛叫聲陣陣傳來。
“不,不要,不要過來。”弱弱的少女恐懼聲陣陣,最是越來越弱。
片刻後,混『亂』的聲音再次接二連三的狂響。
水空明抬手,一片淺藍而起,將整個座椅處遮了,形成了一片與外隔絕的地帶,選擇的耳不聽為淨。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相思拎了司馬相歡,噙著冷笑,走向司馬秩、司馬昭。
“你,你,你要乾乾什麼?”司馬昭渾身無力的癱軟,中氣不足。
“我不會幹什麼,我只會將你,你兒子,跟你孫女和李媚關在一個籠子裡而已,”眸子裡的殺意如『潮』,聲音平平淡淡:“至於,你們祖孫,父女們會做出什麼來,那是你們的事情。”
“不要,不要,你放過我這老骨頭,就算我有錯,可我是你的親祖父啊,”司馬昭陡然長淚縱流不止:“虎毒不食子,你放過祖父,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司馬昭,太遲了。”心中一痛,淚,從眼角滴下,溼了相思的心:“虎毒不食子,可你兒子卻親手弒他自己的骨肉,我今日所做,都是跟他學的,四年前,我立誓要滅你司馬氏一族,絕不會棄誓不遵。”
“造孽啊……”一聲悲呼,司馬昭頹然的垂下了頭,軟軟的栽倒。
“司馬相思,放過你祖父與你妹妹、弟弟,”司馬秩似是用盡了所有力氣,顫抖著出聲:“你放過他們,我們沒有害死慕雨,她還活著,還活著。”
“你說什麼?”黑鳳陡然一聲大喝:“端木雨還活著?”
剎那間,周圍驀然的再次寂靜。
還活著?
她的母親還活著?
“嘭”,相思一抖手,甩出了司馬相歡,一閃身抓住了司馬秩的前襟,右手扣住了他的喉嚨:“你將我母親關在何處?說!”
秀眉如劍,斜挑入鬃,怒目圓睜,眸子中燃著熊熊烈火,那火,幾欲脫瞳而出,將一切焚盡。
見相思神『色』大變,水空明撤了藍『色』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