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放於臂彎,揭開被子,伸手抱起了只著中衣,即將要轉醒的人,大步跨向外間。
“唔,天亮了麼?”才剛離了舒適的床,被晃『蕩』了一下,終於撐開眼皮的人,嘣出一句最經典的話,卻是似醒未醒,眼裡一片『迷』懵。
“小千雪,醒來走走,再睡下去,會變成小笨豬。”紫極坐了,將人擱在腿上,伸手輕『揉』那張小臉,硬生生的將某人的瞌睡蟲給趕跑。
“嗯。”感覺渾身很有活力的相思,伸手『揉』『揉』眼後,突然的舉著袖子看了半天,又低下眸子,將自己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然後,眉『毛』緊緊的糾結成了一條線。
她的衣服呢?
該不會是紫極給剝掉了吧?
“紫極,誰,誰把我的外套給換了?”背皮如蟲蟲爬過,『毛』『毛』的一片,相思抬眼,看向紫極,聲音弱弱的。
“我怕你睡的不舒服,給你換下來了。”紫極一臉理所當然般的說著,將臂彎上的藍外衣給懷中的人套上,理出頭髮,再給繫上結,動作自然而輕柔。
天啊,地啊,她她,她是女孩子,是女孩子。
紫極,他他,他竟然給她換衣服了。
第一次在天譴,她無意中被看光光了,第二次在墨墨的洞府中,現在倒好,他乾脆給她換衣服了。
她她,她從來沒被異『性』給動過衣服的啊,她的清白,她前世的,這世的清白,全沒了!
她,她,她沒臉見人了。
“嗖嗖”,一股冷風從脖子躥出,剎那間,相思的身子不自覺的僵了,一時傻呆呆的,任紫極給穿衣繫腰帶。
一直到一切完畢,才激靈靈的抖了一下,俏臉“騰”的冒出似火的紅雲,滾燙滾燙的,一路燒過耳根,一時羞的無地自容,自然反應的舉起袖子一掩面,身子“呼”的跳起,火燒屁股似的離了紫極,一躥落到了梳洗臺前。
“嘩啦”,提起櫃子內的淨水壇,倒了滿滿一盆,相思頭一低,“咕嚨”一聲,將燒成了紫茄子般的面,連頭部,全部沒入了涼水裡,再不敢抬起來。
紫極也不吭聲,一支手臂支在桌上,托起俊臉,悠悠閒的坐著,睜著漂亮的紫眸,瞅著悶在水中的相思,唇角揚起燦爛的笑容。
倏地,紫極挑了挑眉,隨即站起來,走到繼續沉在水盆裡的人身邊,伸手摟了小蠻腰,將人抱離地面,令相思脫離了『自殺』般的舉動。
“洗臉洗臉,我在洗臉,紫極放手啦。”被紫極的攬了腰,舉在了空中的相思,甩甩臉上的水花,還是一臉的紅暈。
“小千雪,有客來訪,該準備準備。”紫極不顧她蹬腳甩胳膊的反對,徑自抱離了梳洗臺。
“誰來了?不見,要睡覺。”相思嘟起紅唇,耍小孩子脾氣。
“別人你不會見,這幾個人,你一定會去見的,乖乖的別動,我的小千雪可不能讓人說不漂亮。”紫極將人放到椅子上站了,拭去那一臉的水跡,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打理那長拖於地的烏髮。
為什麼非要去見?
除了花島的家人,她現在不想見來客,再說,紫極怎麼確定有客來訪?
相思滿臉的不樂意,正顰眉著生悶氣,驀地睜大了眸子。
訪客來了。
而且,還是從天上來的。
靜下心來的相思,感應到了一股並沒收有掩飾的魔獸和王階強者的氣息,正從遙遠的高空中,向自身所在地接近。
院子裡,銀瞳、黑曜、雪昊從花木叢中一躍而起,飛快的站到了主屋前,晴紫、墨墨、小白、兔兔,一見三位老大『露』出了身形,跟著從樹木叢中躥起了身子。
素衣一閃,『藥』痴自屋內飄出,一晃身跳到了屋頂之上,與此同時,遠處有四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