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散去,『露』出一大一小兩人,黑『色』衣袍人的一隻左手,擊在青『色』衣袍主人的肩胛處,另一隻手在胸口處被一隻小拳頭擋住,而一隻青袍寬袖卻是印在了對方肚子上。
旗鼓相當。
“小妹妹,你師出何處?”星無夜咬了咬唇,一臉鬱悶:“再來。”
丫的,好痛。
她打架經驗很少,憑的就是感覺而已。
不過是蠻力相碰,誰怕誰?
“師出本家。”相思顰了顰眉:“再來就再來。”
兩人陡然一退,再次相距三四丈,遙遙相對。
突然,才剛站穩,相思渾身一悸,小臉瞬間蒼白。
“又來了,亮兵器。”星無夜再次躥起,一點漆黑『色』乍現,帶著森森冷意,劃破長空,留下了一道彩虹殘影。
“星無夜,停!”相思倏然的大叫了一聲,身子驟然後退,“啪噠”一聲從空中坐落到了地面。
那天籟般的聲音,惶惶急急,帶著絲絲顫抖,聲波擴散在空氣中,卻如石擊破沉寂的湖面,泛起浩然大波,驚的周圍的人有瞬間的呆滯。
亦在剎那間,手中緊握著一把薄如蟬翼黑『色』劍的星無夜,驀然的停在了半空中,那包裹著淺藍光澤的黑『色』劍身,還保持著傾斜三十度,向前劈的姿勢。
怎麼了?
連帶著圍觀的人,全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娘耶,痛死人了。
這地板咋就這麼硬,小屁股都摔成兩半了。
平沙落雁著地後,雙腿被震得發麻,『臀』部更是一片火辣辣的,那面具後的小臉早一片煞白,相思呲牙咧嘴的直悲呼,卻已經顧不得疼,收回了摔得麻木的雙腿,盤膝而坐。
在她落地的瞬間,一道光華驟然一閃,雪昊脫離鎧化的形態,回覆人形的模樣,緊緊的護在她的身側。
“小師妹,小師妹,是不是傷到哪裡了?”莫忘扔了明月缺,一閃而至,水粉『色』的眸子中,滿是焦慮與擔心。
怎麼了?
剛剛應該沒有傷及筋骨更沒有傷及經脈才對。
“你,怎麼了?”星無夜一怔後,霍然收了劍,從空中落到了地面,盯著坐在地面相思。
“我,可能要進階了。”相思睜著睛,咬著下唇,悶悶的出聲。
天啊地啊,為什麼又是在這種時候?上次是在花島,這次卻在比試場上,下回是不是會在跟人拼命的場合?
苦修了一年,終於到了七星巔峰,從來沒有突破的契機,直到剛剛之前都沒有任預兆,卻在即將兵弋相向時,好端端的給她來個丹田玄力『亂』躥。
在這種時候進階,這不是又將她推到刀尖浪口上麼?
壓著丹田內的玄力,相思鬱悶的想仰天大吼幾聲,幾乎要抓狂。
“進階?”星無夜藍眸一閃,眼珠子停止了轉動。
進階?
現在王階,那就是要攀登帝階了?
“啊?你說,要進階?”莫忘張著嘴,忘了合。
天,又要進階?
有這麼神速的人麼?
細細的聲音,傳至會館時,滿場無聲,而明月缺與同在金『色』罩內的人,亦只有直瞪眼的份兒。
“什麼什麼,小,小丫頭要衝擊帝階?”來如意兩眼瞪的如銅鈴,轉目望著藍天,臉上是不可致信的神『色』。
“應該,是吧。”藍天低『吟』了一聲,抹了抹額頭。
“即將帝階?”水寒生怕看不見似的向前傾著身子,口中一陣呢喃。
“七弟,十九弟,我們家二十一跟那裡的二位都要讓賢了,”水滄拍拍自家兄弟:“這位才是真正的天才,新秀風雲榜上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