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笙問了一下譚家人之前落腳的村莊,叫他們去跑個腿。
文笙說歸說,心裡卻已是不報什麼希望。
她現在就想趕緊找著十三。
盛捕頭領著徒弟出門辦事。將兒子留下來伺候鍾天政和文笙。
文笙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平民百姓不關心大梁北方的局勢。鍾天政的手下好歹在衙門當差,不會毫不知情。
鍾天政將盛平叫進來一問,果然,據盛平道,之前朝廷邸報稱攝政王楊昊御在肅州東南澤西山與吉魯國元帥特慕爾會晤,兩下對見面的結果都很滿意。
楊昊御回到奉京,而吉魯國大軍一直往東南開,駐紮到了肅州的東部。
而楊昊御給離水方面下的最後通牒引起了軒然大波。
李承運、紀南棠雙雙寫了奏章申辯,指出攝政王幾項處置的種種不妥,朝廷裡更是有很多勳貴跳出來附議,進言說這般草率必引起嚴重後果。
楊昊御剛將進言的人下獄,轉頭就被太皇太后下懿旨給放回家,官復原職。
楊昊御和譚家的矛盾由來已久,現在更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原本楊昊御手裡有兵,身為皇帝親爹,後頭又聚集了一眾皇親國戚以及權貴世家,但現在事涉李承運,這些人意見不統一,被分化出去了不少,而譚家也擔心一旦動了楊昊御,奉京大亂,吉魯的大軍必定趁火打劫。
雙方都有顧忌,投鼠忌器之下,只缺一個引信。
至於說北方在打仗,蓋朝廷軍隊不時挑釁,製造與紀家軍的衝突,兩下常有磨擦。
盛捕頭二人直到深夜才歸。
文笙無暇憂心遠方的局勢,他倆帶回的訊息正如她之前所料,譚家眾人所住的小村莊早已經無人居住。
村裡沒有打鬥的痕跡,甚至看不出來所期曾有外人住過。
正因為收拾得太乾淨了,反到叫人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鍾天政將人都打發出去,徵求文笙意見:“你看南湖道還有必要去麼?”
沒有自己人可用實在是不方便,只好假借鍾天政的手。
文笙道:“去南湖道,一是為了看看董濤和譚五先生有沒有脫險,再是為了和十三會合。既然你有手下在,便叫他們去辦,我們在這裡等訊息好了。”
鍾天政心煩不已:“你要威脅我到何時?”
文笙微微一笑:“到你將十三找來。”
等有了十三,威脅你的就不是我了。
鍾天政沒有聽出她言下之意,把人叫進來,如此這般,吩咐一通。
文笙坐著旁邊監視,到未發現他搗鬼。
不過這好歹算進了城了,鍾天政吩咐完將人都打發走,也沒說一句叫他們幫著跑腿抓藥,不知是覺著風聲緊,還是不願叫手下知道自己病得不輕。
接下來,文笙便和鍾天政在盛家耐著性子住了三天。
三天時間盛家人進進出出忙活,結果卻不盡人意。
董濤和譚五先生音訊皆無,確定沒在南湖道出現過。而王十三不知藏到了哪裡,竟也沒有找到。
鍾天政忍不住道:“說不定那兩個還在地底,根本沒能逃出來,至於王十三,不過一介莽夫,離了你跟前,哪是朱子良的對手。”
文笙待要反唇相譏,鍾天政又道:“說不定朱子良只要同他說,知道你在哪裡,他便乖乖跟著人家走了。”
這到有可能。不過那不是因為他蠢笨,而是他將我看得太重了。
文笙心道。
但就算如此,十三也會留個心眼,加上有《明日真經》護體,到時候難以收場的還是朱子良。
文笙對十三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她冷冷道:“那又如何,這正是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