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跟本王說笑吧?”
管家舔舔乾裂的嘴唇說:“他們三人進入相國寺後就失去了聯絡,而九皇子的馬車現在已經在回宮的路上,所以屬下便猜測他們已經失手……”
趙楷又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派去的是三個武藝高強的殺手,雖然心中覺得用他們來對付兩個小孩子實在是大材小用,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這樣安排的,可是現在卻得到秦真和趙構安然回宮的訊息!趙楷突然有一絲髮抖,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所面對的敵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備車,本王要進宮給母妃請安!”
管家如同得到了大赦令一般,迅速的去給他準備車輛,不一會便啟程往禁城內宮奔去。
深秋的陽光略帶冰冷,照耀在光潔圓潤的琉璃瓦片上折射出五彩流離的光華,芬芳馥郁的殿堂中,繁飾打扮的宮妃撥弄著杯中沉浮不定的玉觀音,嘴角擒著一絲冷笑。
趙楷忍著心中的急躁,端坐在王貴妃下端,等著母妃開口跟自己說話,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可王貴妃轉而又令宮女修剪起她本已完美的麗甲。
硃紅飽滿的十指映在趙楷眼中,他只覺得十分刺眼,他心急火燎的趕到宮中拜見母妃,可是她卻沒有半點和自己細談的樣子!
杯中的餘茶散去了最後一絲熱氣,王貴妃慵懶的開口對宮女說到:“將茶撤了吧,再去御膳房傳幾道好菜,皇兒晚上就留下用晚膳吧。”
宮女退出去後,殿中終於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不待趙楷開口,王貴妃已挑起鳳眉問到:“皇兒還沒有冷靜下來嗎?如此浮躁,你還想做何大事?”
趙楷被王貴妃當頭棒喝,突然醒悟到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己,一向沉穩漸進的趙楷哪裡去了?
“母妃……兒臣知錯了……”
王貴妃的臉上直到這時才露出一絲笑意,伸手將趙楷拉近說:“皇兒莫急,未到最後時刻,焉知鹿死誰手?”
“可是……母妃,那秦真到底是何來歷?我手下的三大高手都不能奈她怎樣!”
王貴妃沉思著說:“這丫頭本事倒不小,本宮一開始倒小瞧她了!”
“她到底怎樣?”
“她始入宮時便有眼線傳訊給我,說趙桓和趙構兩兄弟對她都另眼相待,後來在蔡攸的事件前,又傳來訊息說她曾帶趙桓、趙構出宮見過蔡京。我本不相信這樣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大能耐,誰知蔡攸到最後竟然真的出事了。不久后王黼那裡也有了亂子,這些事情裡都有她的身影,我也不得不相信她果然與眾不同了。”
趙楷緊蹙眉頭,心中十分不爽。王貴妃見兒子這樣憂心,便說:“雖然這秦氏父女有些奇特,但也不至於毫無轉圜的餘地。你只要深深的記住一點,最後的決策權在你父皇手中,只要你依舊是他最喜愛的兒子,那麼你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可是父皇這次將接待外臣的大事都交給了太子,我全然沒有出頭的機會。”
“糊塗。”王貴妃冷笑到:“你父皇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政事處理得當又怎樣?若和他情趣不相投,縱使是絕世的良臣也入不得他的眼!你的字畫精藝傳自他的衣缽,趙桓在這點上可是比不上你的半分!”
趙楷點了點頭,又聽王貴妃話鋒一轉,有些責備的說著:“你如今落得這樣被動,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回去還要多多反省才是,再不可有婦人之仁!”
“我……並未有……”他剛要反駁,王貴妃已鳳目微瞪的反問到:“若不是你當初未能早些將趙構除掉,今日又怎麼會生出這些事端。你莫只看得到趙桓,而忽略了那小子!”
這已不是一次、兩次了,王貴妃多次催促趙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