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當初突然被趙楷算計的事情,讓趙構很憂心,他時常在想是誰暴露了秦真的身份,想的越多,他就越覺得可能是自己身邊的人。
怕是有王貴妃的眼線了吧……
既然威脅到秦真,如此,便不能坐以待斃了。
李師師曾經問過趙構:“你為什麼不許我告訴秦真我們之間的交易呢?”
趙構沒有回答,但是他卻很清楚自己並非是對秦真不放心,而是他不願再看到秦真默默的為他們做事,有些事,也該是他單獨承擔的。比如說,保護母親、保護秦真。
他剛剛去找李師師是讓她在自己離開皇宮的時間裡,幫他注意宮中的動向,以及他母妃的安全,這樣的要求在他們最初的交易之外,不過新的交易既然已經達成,如此,他就可以放心的去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了!
看著天空中漸漸顯現的那彎冷月,趙構心中無限感慨,終於可以放心的出使遼國了,他鄉之月,又是如何的模樣?
政和七年的新春匆匆而過,趙構也盼來了他衝出宮闕飛向九天的日子。
新春二月,兩支隊伍井然有序的從皇宮中駛出,一支向東,一支向北。
向東而行的隊伍是由趙楷帶隊,往金國而去。他們越東海自高麗再到金國,路途雖然遙遠,卻沒有什麼障礙。
直接北上的隊伍自然是趙構帶領往遼國去的出使隊伍,與他隨行的除了他自己宮中的幾人之外,還有一支專門的禁軍護衛,以及皇上派來輔佐他的幾位文臣。
趙構精神抖擻,棄了專門準備的馬車,非要騎馬與護衛同行。趙勇深知自從出了宮後,他家小王爺的性命便不是那麼安全了,所以隨時護衛在身旁。
而與趙構和趙勇走的十分靠近的還有一英姿青年,他便是此次的禁軍隊長,驍騎尉劉琦。劉琦乃是劉忠武將軍的第九子,他少年成才,十五歲就隨父去西夏戰場破敵,去年因功受封,調回宮中做了禁軍小隊長,今年才不到十九歲。
秦真趴在馬車的窗邊看著年輕有為、英姿勃發的劉琦,嘴角不禁上揚,只要此等良將得以重任,還愁大事不成?
劉琦之專心的注視著周圍的狀況,渾然不知身後有一對眼睛在微笑的看著他。
迎著微寒的春風,劉琦駕馬上前趕上趙構說:“九王爺,前面就到城門了,出城後風大塵重,您還是請回車中吧。”
“不用,本王同你們共騎,那點風塵有何可拒?”趙構性質正好,這是他第一次在宮外騎馬,哪裡肯回到車裡去?
看著面前棗紅色的馬背上,趙構尚且窄小的肩膀,劉琦微笑了一下,便不再勸說。
當初聽聞此子敢接下出使遼國的任務,劉琦就很是吃了一驚,所以在高俅訊問眾禁軍將領誰願帶隊隨行時,他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這個廣平郡王,讓他很好奇。
車隊一路不緊不慢的向北走著,秦真和慶梅二人每天除了照顧趙構的起居飲食,還要關照一下同行的幾個文臣。雖然給他們安排有小廝照顧,但是為了顯示皇子對下臣的體恤,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這日他們在黃河渡口棄馬換船以渡黃河,卻不料卻有好幾個官員暈船,吐的七上八下。慶蘭在船上的廚房裡幫隨行的太醫煎藥,秦真便將煮好的藥送往各個大臣那裡。
剛分送完,她提著托盤一間船艙裡出來,便遇上了正在甲板上巡視的劉琦。秦真走上前去問到:“大人,有侍衛暈船嗎?太醫煎的藥有多的,如果需要,我這就給他們送去。”
劉琦見眼前的侍女雖小,卻心細如髮,他手下的確有三個官兵暈船暈的厲害,便感謝到:“多謝,我叫他們去廚房取藥,就不勞姑娘多跑一趟了。”
“那好吧。”秦真回答道。
劉琦本以為她無話再說了,剛要轉身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