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經過了這麼些年,池禕卻還在暗自恨著,他無法原諒,無法原諒嚴容。若不是嚴容,那個人現在一定活得好好的。
當他再次看向嚴容時,正好撞上了他的視線。
最終還是池禕先移開了視線,總有一天,自己能把這個人踩在腳下,一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2 章
房間裡的燈光對於忙了一天的人有些刺眼。
“有沒有興趣來一杯?”
“不了。”嚴容已經換好衣服,妝容也已經卸去,臉色呈現出淡淡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杜行止倚在門口,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讓開的表情。
“我不喝酒。”
杜行止挑眉“我沒說一定要喝酒啊。”
“陪導演是一個演員必須要做的事麼?”
“你覺得是就是。”
“杜行止,我對你沒興趣。”嚴容站在原地不動,輕飄飄地說出拒絕的話語。
杜行止倒是不氣餒,他一開始也沒有覺得嚴容會立刻答應“我對你有興趣啊。”
嚴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讓開。”
“那好吧。”杜行止摸摸鼻子,有些失望。
走了出去嚴容才看見待在門旁邊的江庭和楚楚兩人,想必他們已經聽見了。他轉頭看了杜行止一眼,杜行止衝他眨了一下眼睛,眼裡有狡黠的笑。
“走吧。”
兩人連忙跟上。
江庭看了看徑直向前的嚴容,又看了看依舊倚著門笑的杜行止,真是麻煩啊。
剛進入冰寒的空氣裡,天空就已經飄起了大雪,紛紛揚揚,輕飄飄的,一如柳絮。
這是嚴容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場雪,不禁駐足。
“怎麼了?”
空氣裡的冰寒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晰“你們先回去吧,我閒著走一會。”
江庭看著他“你等一下,我回去給你拿把傘。”
“不必了,就這麼走一會。”
想說些什麼終於還是嚥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剛剛他似乎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寂寥“嗯。”
“那你要注意別感冒了,天氣很冷。”楚楚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光是從對藝人的照顧來說,她有時候比江庭還要更加盡職一些。
“知道了。”嚴容朝兩人點頭,緩緩地向前方移動著步伐。
還真是拿他沒辦法啊。江庭笑了一下“咱們先回去吧,他自有分寸。”
大瓣大瓣的雪花繼續飄揚,嚴容靜靜地看著每一瓣似乎都是相同卻又不同的雪,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阿爹。”那時候北堂治還小,他還是太子,這個稱呼是在沒有外人在使用的親暱的稱呼。
“治兒啊。何事?”
北堂治當時穿的是皇太孫的淺黃色的袍子,不算太多的頭髮已經被玉冠高高束起,小臉上一派嚴肅之色。“阿爹,下雪了。”
孩子的世界畢竟和成人的世界不同,當時的北堂容陷身於眾多兄弟的明爭暗鬥中,謹言慎行,步步為營,下雪與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要是真的說來他聽到下雪的的第一反應聯想到的就是雪災以及安置措施。
“治兒,可是對這大雪有何想法?”北堂容開啟窗,果然看見鵝毛大雪,倒是沒風。
“阿爹,你忘記了麼?”
看著北堂治委屈的眼神,北堂容不禁有些自責,想必是與兒子作了什麼約定吧。目光觸及到庭院裡的未來得及被雪覆蓋住的灰褐色的樹幹,也便恍然大悟了。
“阿爹沒忘,初雪,賞梅,是也不是?”
北堂治畢竟還小,雖然平時被教導一定要有皇室威嚴,舉止都要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