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多好。
擦了近三分鐘,嚴容放下了手裡的毛巾“已經幹了。”
蔣治回過神來“父皇。”
“怎麼了?”
很自然地把頭靠在這個人的肩膀上“感覺好不真實呢,父皇真的在我身邊。”
父子之間的親情血濃於水,嚴容摸了一下蔣治已經擦乾了的頭髮,很柔軟,手感很好,這樣的相處對於嚴容來說也是極為難得的。前生他把天下的重擔交到了北堂治手裡,就註定他不會是一個溫柔的父親,而是一個嚴厲地近乎苛刻的太子的父皇。
“父皇,前庭的珍珠梅應該開了。”
“是啊。”嚴容也有些懷念那些珍珠梅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個時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些熟悉的面孔也出現在這個時空,他完整地保留著前世的記憶,蔣治他卻是透過夢境一點一點回想,他離開之後發生什麼事蔣治也不知道。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而他竟然沒有頭緒。若是,蔣治他以後能想起全部,說不定能夠得到答案也說不一定。
“父皇,你在想些什麼?”
“一些無干緊要的事情罷了。新年,沒有準備禮物呢,治兒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這一聲‘治兒’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父皇是不是困了?”
“還好。”
“父皇還是先休息吧。”
嚴容點了點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直到他看到蔣治也掀起床上的被子躺下來時才驚覺哪裡不對。
“治兒,這。。。。。。”
沒等嚴容說出拒絕的話,蔣治立馬示弱,經常接各種不同的任務,扮演各種不同的角色,說到底他的演技也絕對不賴。“不可以嗎?我會很乖的,絕對不亂動。小時候,父皇還曾抱過我睡呢。”說著低下了頭,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沒容地嚴容多想,眼前就浮現了小包子的臉,自能開口說話時每年他的生辰向自己要的生辰禮物都是和讓父皇抱著他睡,一直持續到他十歲。那次他拒絕了他,畢竟孩子要學會長大,不能過分依賴父親。自那以後,北堂治就再也沒有提過這個要求。往事就這麼在眼前漸漸清晰,嚴容怔了半晌,終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
許是飲用了些酒的原因,只是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陷入夢鄉。
明確地知道那是夢,他看著自己身著黑色鑲金的四爪金龍的太子長袍伏案批改奏章,那個時候的他還只是太子,但是一半的公務都由他處理,這也是當時的皇帝考驗他的一個方式。
案几旁邊正是當時的小包子北堂治,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專屬的小凳子上,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執筆疾書的他,似乎能一直看幾個時辰都不會厭。
這個時候的小包子模樣還不到兩歲大,也不知道這孩子一動不動地乾坐著會不會無聊,從很小的時候,這孩子就極其喜歡纏著他了。
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剛想過去摸摸小包子的頭,另一個自己正好放下了硃筆,轉頭看向小包子“治兒。”
“抱抱。”小包子終於笑了出來,剛從小板凳上下來,由於一動不動坐地太久腿已經麻了,剛伸出腿就要摔倒,下一秒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治兒要小心一些。”
旁觀的嚴容也能看到當時的自己眼裡溫柔寵溺的笑,那個孩子,他一早就決定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了。
“嗯。”小包子乖乖點頭,下一秒唇就落到了他的臉上“喜歡。”
“是啊,喜歡治兒。”
小包子格外高興,下一秒唇竟然落在了他的唇上。
旁觀著的嚴容一驚,身體定在原地不能動彈。他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他懷裡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