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天,你永遠不會拋棄你虔誠的兒子。頭曼城,我冒頓又回來了!
父王,總有一天,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才是草原中最優秀的王者,只有我才能帶領受盡苦難的匈奴人征服這長生天下所有的存在。
冒頓被廢黜了左賢王之後並沒有暴跳如雷,也並沒有怨天尤人四處的向人哭訴父王對他的不公,他只是安靜的離開了,離開了頭曼城回到了他父王給予他的封地上。正是因為冒頓的默默離去,多少讓頭曼心中對這個長子隱隱有了些愧疚,於是他給了冒頓一塊肥美的草原,以及一萬精銳的匈奴士兵,而不是之前打算的一萬老弱。
冒頓並沒有絕望,至少他還不是一無所有,他在離開頭曼城的時候緊緊的握住雙手,捏著韁繩的手心隱隱作痛。
這一萬軍隊就是他安身立命的依仗,所以必須是他的,完全屬於他的,只效忠於他一人的軍隊。他知道,僅僅靠著他尊貴的身份是無法征服一名匈奴勇士的心,他必須要像狼一般兇狠,像蒼鷹一般敏銳,像狐狸一般狡猾。
他令人設計了一種不尋常的箭羽,長長的箭身上帶著風哨,一旦射出便如同哭泣般在風中‘嗚嗚’作響。冒頓拿著這支箭來到了他的軍隊前,大聲喝道;“這是鳴鏑,當我射出時你們必須跟隨射向,如有不遵守著,斬之。”
匈奴士卒們皆是鬨然大笑,很多人不把這個小白臉說的話當一回事,匈奴人心目中敬重的是勇士,是強者,而像冒頓這種身材瘦小又是敗軍之將的廢太子自然得不到他們的尊敬。
草原上的漢子們習慣了自由散漫的生活,他們戰時為兵閒時為牧民,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隨處都是他們馳騁的牧場。他們打仗的時候只會接到一個命令,那就是衝上去,殺光敵人的男人,然後搶奪女人和財產和女人。這才是一名匈奴勇士應該過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傻乎乎的站在這裡聽著冒頓的喋喋不休。
冒頓卻彷彿對士卒們眼中嘲諷的眼神視而不見,他調轉馬頭,下令今日的操練是前往牧場圍獵。匈奴士兵的眼中紛紛露出喜色,要知道打獵對一名匈奴男子來說是最喜歡的事情之一,鮮血永遠能滿足草原人心中對嗜血的渴望。
在匈奴人呼嘯著嗚嗚怪叫中,很快一頭成年的雄鹿就被從林中驅趕了出來,被匈奴人團團圍住。士兵們都看向冒頓,因為他的身份身份尊崇,必須要由他那裡射出這第一箭。
冒頓緩緩的抽出了箭壺中的鳴鏑,將它搭在弦上,面色凝重,緊繃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這時一旁計程車兵們這才想起了冒頓曾經下過的軍令,便紛紛掏出了弓箭張弓瞄向雄鹿。
‘嗖’一聲鳴鏑射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發出了尖銳的聲音,驚恐不安的雄鹿瞬間應箭倒下,羽箭直插心臟。接著射出的是冒頓的親兵們,他們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箭紛紛射向地上猶在抽粗的雄鹿,他們身邊計程車兵許多人猶豫了下也隨著將箭射了出去。
頃刻之間,那頭雄鹿便被射成了刺蝟,身上密密麻麻的扎滿了箭羽,以至後趕到的許多士兵見無處下箭了,便悄悄的將手中的弓箭放下。
冒頓面色冷峻的將手中的弓箭緩緩放下,最終吐出了一個字;“斬。”
話音剛落,如狼似虎的親兵就猛撲向隊伍中,將剛剛沒有放箭計程車兵拖下馬揮刀就殺。數百顆人頭落地,全軍頓時肅然,剛剛放了箭計程車兵慶幸自己的選擇,而沒有放箭卻沒被揪出的則心驚膽戰。
冒頓從士兵中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這才滿意的暗暗點了點頭,這才是他需要的效果。其實剛剛人馬混雜,很多後來的根本就沒有看見這一幕,沒有放箭的何止幾千人,他當然不能都趕盡殺絕,否則恐怕隊伍早就要造反了。
他要的只是士兵對他的畏懼、對他服從,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伴隨著幾百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