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點了點頭,又大步離去。
原本韓信還擔心大營甚大,很難找到田市他們,卻不料一出門就被田市和吳歇二人猛的抱住,田市更是開心的仰天哈哈大笑,道;“將軍,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了,上天真是待我們不薄呀。”
又看著韓信身上將軍的標識,不由羨慕的說道;“將軍你到哪裡都是出人頭地,真是羨煞我了。”
韓信笑著打了他一拳,笑著說道:“少拍我馬屁了,你也不錯呀,都和吳歇混上了軍侯了。”
田市慚愧的說道;“哪裡哪裡,實在是前段時間北軍中急缺將尉,我們幾個又用軍功在身,所以才被提拔上來的。”
韓信又看向吳歇身後,目光有些詢問,吳歇會意,便笑著說道;“老齊是文官,留在膚施城裡幫助大軍籌集糧草。至於範雍嘛,他在後軍中,離這還遠著呢,一時也通知不到他。我們的老大人奚達現在已經如願衣錦還鄉,成了隴西郡的郡尉左臣了,真讓人羨慕。”
田市又對著韓信笑道;“將軍你來的倉促,我們都來不及通傳遠處的兄弟,只是通知了當年我們二曲的部分兄弟,大夥都在後山上等你了。”
韓信哈哈一笑,大聲道;“那就去唄,還等什麼。”
一處低矮的山丘之頂,卻插滿了火把,照如白晝,數十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看裝束大多都是曲侯百將這類的中小官職。雖然人數極少,卻努力的保持著巡檢時佇列的雛形,見韓信三人遠遠的走來,皆歡呼齊齊拜下,高呼:“參見將軍。”
韓信急忙大步上前扶起諸人,目光從一張張熟悉的笑臉上劃過,心中感慨萬分。
這些都是韓信當初上任曲侯時的老部下,又跟隨著他在漠北出生入死的作戰,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恍若隔世。
韓信回過頭望著田市,語中有些乾澀,“我們二曲的兄弟就只剩下這麼點人了嗎?”
田市神情有些暗淡的說道;“當初給著我們回來的有三百六十七人,後來又九十三人因為受傷致殘過便退伍回到了家中,剩下的有一小半留在北地沒有跟隨大軍南下,另外一半都不在中軍中,倉促之間我也來不及相邀,這裡的八十九位弟兄就全部在這裡了。”
韓信回想起當初在漠北的一場場生死之戰,不由心中黯然。他雖然帶著他們回到了家,而且大多都有軍功封賞,可大部分的兄弟還是長眠在漠北的異地他鄉。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韓信何嘗不是利用兄弟們的性命去換取了往上爬的機會。這麼說來,他到是怪不得王離了。
韓信看著一張張熱切看著他的臉,猛的抓起了地上的酒罈,大聲說道;“今日我們這些兄弟相聚,是我韓信對不住大家了,我先乾為敬。”說完便要提壇狂飲,卻聽見身後有人大聲說道;“你這傢伙確實該罰酒,居然不通知我。”
回頭望去,只見王涇帶著丁峰和邱石,還有久未見面的欒集四人,正大步的上山來。當年隨著韓信北征的重要將領,都齊聚一堂了。
韓信笑著迎了上去,王涇猛的一拍他的肩膀,佯怒道;“好你個韓信,虧我王涇當你是生死兄弟,你卻在這裡偷偷喝酒,你說你該不該罰。”
韓信大笑道:“該罰,該罰,確實時我韓信不仗義。”說完高舉酒罈猛的灌下,也不停口,只見喉結不停的顫動,竟一口氣將滿滿一小壇酒喝的一滴不漏。
韓信一口喝盡,猛的將酒罈砸在地上,笑道;“如何?”
王涇哈哈大笑道;“好。”又伸手向一名士兵道;“來,給我酒來。”
那名士兵只是名百將,而王涇卻是身居高位的右將軍,見王涇問他,便急忙慌慌張張的跪下,嘴裡道;“參加右將軍。”
王涇大手一揮,怒道;“這裡只有兄弟袍澤,沒有什麼右將軍不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