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摧毀了近半的井闌後從容撤回城中。
看到井闌損失如此之多,暴跳如雷的項羽將魏王豹當眾鞭打了一頓,絲毫不顧及他魏王的顏面,直到抽到魏豹氣息奄奄時才肯罷手。項羽的殘暴也讓諸侯紛紛萌生退意,卻不敢當面說出。
因為井闌的損失,聯軍不得不暫停了攻勢,待半個月後范增親自帶著新的一批攻城器械趕到後才繼續攻城。范增的到來也會項羽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關東諸國糧草已盡,這是最後一批送來的糧草了,只夠聯軍再支撐二個月,過了二個月的時間,不管咸陽有沒有攻下,都必須要退回關東。
咸陽城內此刻也並不好受,二個月來聯軍不間斷的打擊也讓秦軍死傷慘重,兵力銳減到十萬,雖然聯軍也死傷盡二十萬,可在總人數上反而更加具備優勢。隨著范增的新一批的增援到來,咸陽的局勢顯得更加嚴峻了。
韓信這幾個月來幾乎是甲不離身,因為放心不下城防便將指揮所直接搬上了城樓,日夜吃住皆在城上。因為秦軍兵力銳減,城牆的防務也多有不足,不得不取消了輪休制度,轉而全軍長駐城牆,利用空餘的時間就地休息。
為了鼓舞城中的失去,贏可帶頭將宮室中的金銀貴重物品捐獻出來用來犒賞三軍的有功將士,她此舉得到了廣大的貴族的紛紛效仿,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咸陽一旦完蛋別說財富,連性命他們都無法保全。贏可同時還帶領著宮中的宮人以及貴婦,不顧危險的親上城頭去慰問守城士卒,這些種種行徑都讓秦軍將士更加堅定了死守之心,誓與咸陽和大秦共存亡。
這一日韓信巡視完城防,已經到了清晨時刻,便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住處。剛進門就被一名親兵打斷了睡意,韓信面露不悅的說道;“什麼事情,快點說。”
那親兵見他面露怒色,便急忙說道;“回稟上將軍,城內有一名身份高貴的俘虜要求見你。”
“是誰?”
“劉邦的妻子。”
韓信一愣,隨即想起在當初偷襲灞上時確實曾經俘虜過劉邦的妻子和少子,他不屑於用下作手段去要挾劉邦,便讓人將這二人好好的看管起來,倒也沒有多加為難,衣食供給一應俱全。
想到這裡韓信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親兵;“她找我做什麼?”
親兵一躬身,面露為難的說道;“卑職也不知道,問她只說有要事要求見上將軍,說是事關秦國的安危。問她什麼事情,她只說卑職人微言輕,必須要見到上將軍才肯說出。我見她面色焦慮,不像是無聊所為,便不敢隱瞞,特來稟告上將軍你了。”
韓信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她現在在哪?”
“正在帳外等候呢,卑職已經讓侍衛嚴加看管將她帶來了。”
“好了,你先下去了吧,將她帶上來。”韓信慢慢的說道,他心中倒有些好奇,這個劉邦的妻子究竟所為何事。
待呂雉上來時,兩人不由相視愕然。呂雉愣愣的看著韓信許久,才用手按著胸脯驚訝的說道;“你是……。你是韓小道長?”
一句‘韓小道長’勾起了韓信的回憶,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時候他手持著‘布衣神相’的招牌招搖過市,一心想著宰殺肥羊好湊齊路資,而明媚秀麗的虞秒弋則低眉順目的跟在他身後,不是偷偷的掩齒輕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溫柔。
一切彷彿是很遠很遠的事情,恍若隔世。那時候沒有鐵血,沒有殺戮,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是如何去填飽似乎永遠不曾飽過的肚皮,一心想著怎麼才能把虞秒弋這個小蘿莉弄到手。
而他現在卻有些悲哀的發現,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想起,他幾乎都忘記了她的存在,忘了他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忘記了曾經定下的白首之約。韓信忍不住沉默了,他當初是為了虞秒弋才想方設法的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