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麻煩?”贏可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韓信。
“我要是當了秦王,那不是要自稱“寡人”了,你想想“寡人”的老婆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寡婦唄。”
贏可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立即揮拳就打。韓信笑著避開,卻牽動了頭上頂著的冕旒,上面的珠子一陣亂晃,嚇得贏可急忙出言喊住,生怕韓信弄亂了她一早上的辛苦。
“帶這些東西幹什麼呢,你看這玩意,一串串珠子掉在頭上,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這哪是人做的事情。還有這身上,這麼多丁零當啷的東西,我看贏義那小子上朝也沒這麼折騰呀。”
“你懂什麼。”贏可有些惱怒的橫了韓信一眼,指著他頭上的冠飾說道:“這叫冕旒,其上分珠簾五串,每串上面有九個珠子,象徵‘九五之尊’。‘冕’就是帽子和上面的平板,象徵著頭頂著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的權威。前面和後面的珠穗叫做‘旒’,象徵著天子的無上權力和順天應人的寓意。”
贏可見韓信穿著厚重的天子正服滿臉的不自在,心中一軟有說道;“這些服飾都是我秦國祖制中說用的秦王正裝,今日你是第一次臨朝議事,自然要穿的正式些。日後你若不喜,穿的隨意些也沒有人說你什麼的,我父皇當年就經常穿著武士裝臨朝議事的。”
韓信聽罷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每天都這麼繁瑣,那當真要死人了。”
說話間宮人已經遞來了熱水,兩人梳洗了一番便傳來了早膳。
吃飯的時候,韓信見贏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笑著問道;“怎麼,是想念徹兒嗎?不就分開了一晚上就想成這樣,一會你去看看他就是了。要說你們宮室的制度也真是古怪,還不讓皇子和生母共住,找個機會我找老奉常來,廢掉宮中那麼多不合理的規矩。”
贏可勉強笑了笑,卻搖頭道:“我雖然有些放心不下徹兒,但他有那麼多人照顧想來不會有什麼事。宮中的規矩自然有它的道理,皇子不與生母同住是擔心後宮干政,你就別瞎操心了。”
韓信奇道;“那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幹嗎?”
贏可搖了搖頭,卻沒說什麼,忽然又開口道:“夫君,我想向你求個恩典。”
韓信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之間需要用‘求’嗎,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我有些擔心義兒。”
贏可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他才十歲的孩子,膽子又小,一直都是跟著我的,現在卻讓他一個人在雍城的大鄭宮。大鄭宮你我都不陌生,那裡年久失修,陰暗潮溼的要緊,我擔心義兒在那不習慣,所以想將他接回咸陽宮來。”
“可義兒的身份有太過於尷尬,若被有心人所用,我擔心又會生出事端,所以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向你開口。”
要知道贏義雖小,確實舊朝君主,若是朝中有人心懷異心,擁戴他重新復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贏氏畢竟統治了秦國整整七百多年,王子王孫遍佈全國,在民間的勢力仍然不容小覷。
贏可脫口說了出來,說完心中便已後悔,這不是明顯在給韓信找難題,可是她是又實在放心不下贏義。
看見贏可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韓信卻面帶輕鬆的笑了笑,道:“這麼點小事你又何必請示我,義兒畢竟是你帶著一年多了,人又乖巧聽話,你若是想他,就派人將他接到宮中來就是了。”
“可是我怕有人會說閒話……”贏可吞吞吐吐道。
“這個簡單,你派自己親信去私自接來就是了,至於宮中的人亂說話的一律嚴懲,這樣一來就是那些老頭子們自然無從得知。”
見贏可點了點頭,韓信又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柔荑,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