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征戰中。
而儒家所提倡的則是王道,士大夫們修身、齊家、治天下,要求上位者實行仁政,臣子們則提高個人修養以象聖人看起。儒家有一套完整的價值體系,所倡導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綱常學說十分有利於統治階級穩定民心,也非常利於中央集權。這也是儒學為後世統治者推崇自己的原因所在,因為它特有的價值體制確實非有適合統治者長治久安。
但儒學的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首先它倡導的是人治和德治,而不是法治。它只是告訴你從道德層面上你應該做什麼,但沒有告訴你不這麼做,會怎麼懲罰你,久而久之,必然滋養出一大批的特權階級,蛀空整個國家。而法家強調重法的jīng神,貴族平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這樣才能讓所有人都畏懼法律,這樣放而能平緩平民對統治階級的仇視。而且儒家崇尚復古,墨守成規,逆來順受,久而久之也會腐蝕掉秦人血液中尚武的jīng神。
所以公孫弘想採用的治國之術,是融合了儒家和法家的jīng華。秦國以法家之術立國已逾一百六十多年,法制jīng神已經深入到了每一個秦人的骨子裡去了,讓他們懂法畏法,這也為公孫弘的變法提供而來強大的基石。
法家務實,所追究的是立竿見影馬上就可以見到回報的治國理念,而儒家好虛名,多從jīng神層面上告訴你應該怎麼怎麼做,久而久之形成一套完成的道德理念體制。兩種學說看似中途,卻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何能將兩家的jīng髓很好的融合起來,便成了這次變法能否成功的重中之重了。
公孫弘的提議激起了韓信濃厚的興趣,其實他並不擅長政治治國,更多的時候他是將文治撒手jiāo給別人去治理,他得以專心武事。這不是韓信沒有政治頭腦的表現,相反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秦國有別於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種體制,它崇尚軍功,以武立國,政治從來都是為了軍隊服務的,只有掌握了軍隊,才能掌握住秦國。沒有手握兵權,即使如商鞅、呂不韋那樣權傾朝野,一旦被君王所忌,完全可以毫不費力的派軍隊將你擒拿。
所以韓信很少過問政務,他很聰明的將有限的jīng力用在了軍隊上,這也讓他在秦國的地位固若金湯,無人可以撼動。
但公孫弘的一番話讓他意識到了變法的急迫xìng了,在秦國幾乎崩潰的那段時間裡,當初秦國賴以存的法家治國理念也飽受質疑。再加上後來以儒家為代表的諸子mén人紛紛湧入秦國朝堂,原本舊的體制更是成了眾人攻擊的物件,很多秦律上嚴格的法令在朝堂上卻幾乎等同於空文,這也讓韓信意識到重申律法的重要xìng。
說到底秦國骨子裡必須堅持法制理念,這樣才能保持著秦人的血xìng,才能讓後事能不忘兵甲,而不至於“國雖大,忘戰必危”。而在表面上也要融合儒家的人文jīng神,重視禮樂綱常,讓每個人都能在帝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子,農夫需要耕作和服兵役,士人則終身奮鬥“修身、齊家、治天下”世族們有屬於世族們的地位和遵從,君主則永遠高高在上。
這便是公孫弘所倡導的儒皮法骨,內法外儒,到是讓韓信對他刮目相看。
他當僅僅是聽從孟堅的推薦,才將這個顯赫“百官之首”的丞相位子給了公孫弘。公孫弘上任後也一直中規中矩,並無什麼過錯,也同樣沒有什麼大的舉動,似乎他在唯一意義就是韓信和老秦人世族之間的平衡點。正是因為公孫弘的不作為,才讓百官中流傳著對他的嘲笑,稱呼他這個秦國史上最弱勢的丞相為“泥塑的丞相”。
韓信雖然面子上維持著對他的尊敬,心中其實也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注意,公孫弘存在的意義對他來說更多的是替他維持朝堂穩定。
直到今日,韓信才體會到孟堅當初推薦他的深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