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輕視深深的刺傷了虞子期驕傲的自尊,此時他若是後退的話一定會威望大失,從前在楚軍再無言號令三軍。所以他挺劍大吼一聲,身先士卒的衝殺上去,想要纏住韓信再借著人多一舉擒殺。
虞子期的攻來韓信自然是求之不得,須臾之間,二人已經狠狠的撞在一起。刀劍相jiāo,兩人同時濺血,韓信是全力招架虞子期志在必得的一劍,無暇顧及身後攻至的楚軍高手,唯有仗著內甲在身強捱了重重一刀。
韓信臉sè一滯,不由嘴角溢位鮮血,內甲雖能替他擋去殺招,卻無法卸去劍上的巨力。而虞子期卻一招便遭重創,被魚腸自從而上從腹下劃自臉頰,雖然危急之時險險的縮身,避免了被開膛破肚,卻也身受重創,駭然之下忍著劇痛強撐著身子退下。
他完全沒想到韓信竟拼命至此,一招便拼著兩敗俱傷也要擊殺他這個主將。其實韓信心中也是無可奈何,他雖然招招凌厲絲毫不落下風,卻都是靠著強撐才能如此,若是長久必然油盡燈枯、力竭而死,唯有以快打快,一鼓作氣趁luàn取勝。若能擊斃虞子期,那楚軍定然群龍無首,那他的阻力便也減少了大半。
可惜最後還是棋差一招,讓虞子期僥倖逃命,心中雖然不幹,卻也沒有惋惜的時間了,因為背後攻至的一把重劍已經間不容髮。韓信為了殺虞子期,已經將後背完全棄之不顧,而其中一名楚國高手已經猜到韓信必然有內甲護身,便將劍落點選在了韓信的頭顱。
這時劍風已至,韓信卻已經躲閃不及,情急之下忽然高高躍起,整個人突然暴漲數尺。
“當!”的一聲,斬頸的一劍,卻變成掃在他腰間之上。那名楚國高手大吃一驚時,韓信手中的魚腸卻趁勢橫劈而來,掃在他頭側處,頓時身首異處。這時,另一名楚國高手的重劍已經攻至,結結實實的劈在韓信的胸前。這名高手在楚國以巨力而著稱,如今近的距離之內暴起發力,手中的力道又何止千鈞。
韓信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五臟六腑彷彿被攪luàn開來,頓時喉間一甜,“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身子卻藉著這股力量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飛走。
韓信分出去的身子猛地撞在內牆上,脆弱的牆壁頓時轟然倒塌,濺起了一片煙塵。韓信卻忽然身子一翻拔地而起,快如閃電的殺向前來圍堵他的楚軍,絲毫沒有一點重傷在身的跡象。
楚軍士卒見虞子期倒地被人相擁,也不知道生死如何,心中已生膽顫。慌luàn之間被韓信功至面前只是奮力自保,待見他棄自己而過便暗叫僥倖,哪還敢前去追趕。
韓信渾身縮緊,猶如一團銀光飛快的掠過楚軍陣前,翻身一躍過高高的牆頭,身影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被眾人手慌腳luàn扶起的虞子期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見韓信逃走了頓時大怒。猛的推開身前的人,厲聲道;“我沒事,都給我去追韓信,他受了重傷,逃不了多遠的。”
“傳我將令,令曹將軍嚴守城池,駐軍全部上城牆戒備,若是讓韓信逃走,就提著人頭來見我。”
虞子期倉促的下完數道軍令,又餘光掃至閣樓上仍然在寒風中站立的虞秒弋,不由心中大恨,狠狠的瞪了她一樣。虞秒弋卻恍然不覺,仍然痴痴的看著韓信遠去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笑意。
到底是自己的妹子,虞子期雖然恨透了她的自私和任xìng,可還是有些擔心她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受不了,便又下令道;“來人,將xiǎo姐送回房內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
韓信逃出虞府後,沿著街道一路狂奔。他知道他現在遠未脫離險境,只要仍在彭城之中,那虞子期就有可能可以將他殺死。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傷勢不輕,尤其是那力大之人的最後一擊,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