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拔營前進,朝著南邊猛撲而去。
正文一百五十四章請君入甕
正在略陽城外準備迎頭痛擊秦軍的劉邦,在得到褒谷口失守的訊息後頓時驚得面色慘白,愣在座上張大著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漢中可是他的心肝肉呀,是他劉邦唯一得以安身立足的地方,可卻被這個可惡的韓信生生用詭計攻入,他如何能不傷心,如何能不悲憤欲絕。
劉邦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絲毫不顧及在大臣們面前保持漢王的威儀。他確實夠傷心的,當初在咸陽城下,就是韓信讓他關中王的美夢破滅,現在好不容易在漢中攢下了這份家業,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難道他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剋星?
劉邦仰天長嘆,被人逼到這份上了,這漢王當的有何趣味。
看著劉邦如此失態,帳中的曹參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這次出征蕭何和夏侯嬰留在了南鄭居中策應供應大軍糧草,曹參則作為行軍司馬和副帥彭越、樊噲一起在略陽城外設伏。
他們在陳倉故道口埋伏多日,派在的斥候則報來在故道中發現了秦國大軍的蹤跡。得到訊息後劉邦等人皆是興奮異常,心想秦軍果然是想用計從陳倉故道偷渡,卻沒想到這根本是韓信的計謀,只是派出一小股秦軍大張旗鼓冒充大軍前鋒,用來吸引劉邦的注意力。
這部秦軍的行軍速度異常緩慢,而且走走停停磨蹭十分。因為秦軍戒備森嚴,漢軍的斥候又不敢過分靠近,只能遠遠的隔著觀望也看不太真切,只能從大軍埋灶的數量上粗略估計秦軍是二萬多人,作為秦國大軍先鋒的話到也合適。
劉邦開始還耐著性子等了十幾天,後面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心想韓信何時變得動作如此緩慢了,就算一個不入流的將領也應該知道兵貴神速這個道理。待劉邦按耐不住性子想主動出擊的時候,卻傳來了褒谷口失守的訊息。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這部秦軍根本就是幌子,別說二萬人,恐怕連二千人都未必有。
傷心歸傷心,悔恨歸悔恨,眼下漢軍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火速回援南鄭,或許能趕在秦軍包圍南鄭前回師會合,這樣才有一搏之力。
曹參和彭越都將目光遞向了樊噲,意思不言而喻,論關係親疏,身為連襟的樊噲自然比二人更適合勸解劉邦。
樊噲看著正坐在地上一副撒潑無賴相的劉邦,面色有些尷尬。他是劉邦自小的鐵哥們,對這位劉三爺的德行自然一清二楚,不過隨著地位日益高漲,劉邦倒是一本正經了許多,在人前人後都是一副諄諄長者的樣子,今日估計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又恢復了昔日本色。
樊噲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的對劉邦說道;“我說大哥,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呢,這不我們還沒到要哭的地步呢。”
劉邦乾嚎聲一頓,隨即瞪大眼睛骨碌碌的爬了起來,目露恨意的說道;“說的對,我們還沒輸呢,我們還有大軍在手呢!”
“韓信這個狗雜種想要逼死老子,老子偏偏就不閉目等死,想要吞下我們,怎麼也要崩掉他幾顆牙齒。”
“彭越!”
“末將在。”彭越大步向前,拱手吼道;“漢王請吩咐。”
“傳我軍令,全軍拔營,火速趕往南鄭,如有延遲抗命者,殺無赦!”
“諾。”彭越大聲應道,可話聲剛落面色卻露出了一絲猶豫,腳步也沒立即移動。
這絲猶豫之色落入了劉邦之眼,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彭越,你小子難道
想抗命不尊,你好大的狗膽。”
彭越見劉邦遷怒於自己,急忙擺手解釋道;“沛公,哦不,漢王,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
“我只是擔心秦軍會不會在中途路上設伏,這樣我們不但回援不了南鄭,反而會葬送了手中依仗的大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