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翻身上馬,做勢就要離開酈食其這下慌了,他又不會騎馬,若是不上馬車的話那隻能步行跟著隊伍前往誰見過步行跟著車隊出使的使節?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
無奈之下,酈食其只好閉口再不談什麼禮法,老老實實爬上了馬車
馬車上呂雉已經正裝而坐,旁邊有一個婢女低垂著頭伺候著見酈食其費力的爬上馬車,呂雉則投以微微一笑,酈食其急忙還禮
所幸馬車倒也寬敞,這讓酈食其也不至於顯得過於尷尬,於是正襟危坐呂雉的對面,隨著馬車的晃動閉目養神
車輪滾在青石板路生生作響,車中三人也隨著馬車的震盪而晃動著身子,一片安靜呂雉忽然開口說道;“酈先生,不知此行你有多少把握說服韓信“
酈食其緩緩睜開了眼,搖了搖頭道;“回王后,臣也不知老臣只能儘量對那韓信曉以利害,讓他明白項羽才是他的心腹大患至於他會不會答應放過我們,那就難以得知了”
呂雉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異樣,又問道;“酈先生你見過韓信嗎?”
酈食其搖頭,“未曾得見“
“可知此人?”
“略知一二”
呂雉又是一笑,挽了挽髻輕聲說道:“韓信年少時我曾機緣巧合與他結交,當年我質與咸陽時也曾見過他數面,所以對他有一定的瞭解,先生可想聽聽?”
“願聞其詳”
呂雉沉吟片刻,語氣悠悠的說道;“此子天縱奇才,天資極高,秉性和心氣也是一等一的高,大有‘放眼天下,舍我取誰’之志向”
酈食其曬然笑道;“那豈不是和項羽一般,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若真是如此倒也好對”
“不一樣的”呂雉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說道;“項羽的傲是狂傲,唯我獨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而韓信的傲卻是自信,基於實力所產生的傲氣,他相信自己能戰勝一切,重建立一個盛世”
酈食其微微動容,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呂雉,說道;“聽王后一番評價,到是對這韓信推崇至極”
呂雉笑了笑,倒也沒否則,反而大方的承認了“你說的對,若說這天下間我呂雉最欣賞的人,想來就是這個韓信了他每一布妙招走下我都忍不住想喊聲‘好’,可惜我不是男兒之身,否則到可以和他一較高低,這天下就未必是他韓信的囊中之物”
酈食其低頭思慮許久,忽然長嘆一口氣道;“聽王后這麼說來,韓信是如此心高氣傲之人,自然也不會懼怕項羽那王上的存在對他也就無足輕重了,看來我們此行將會無功而返”
呂雉側過了臉龐,幽幽的說道;“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我若是韓信,一定會毫不猶疑的將王上徹底消滅,絕不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酈食其悵然若失,苦笑道:“那我們還去做什麼,倒不如以身殉城來的痛快”
“那到也未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些不過是我的揣測之詞,究竟最後如何,也非我等俗人所能決定”
酈食其聞言,也只好苦笑著點了點頭這是車隊也已經出了城門,昨日漢軍已經向韓信遞交了國請求一見,所以秦軍也按規矩並沒有起進攻,任由這一隊車馬穿出城門,駛向中
呂布揎開了車簾一角,看了會又放了下來
“你可想好一會的說辭”看著酈食其問道
“恩,我打算先權衡利害,勸說韓信退兵與我們相安”
呂雉追問道:“他若不同意呢”
“那有何妨,我自當不亢不卑,向他嚴明我漢軍士民將與城共亡,就算他要拿下臨淄,也要付出慘烈的傷亡”酈食其凜然道,言語中滿是慷慨激昂“
呂雉卻沒有說話了,只是心不在焉的讚揚了他的忠烈幾句忽然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