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囚籠即時四分五裂,幾根木條如鞭炮一樣直衝上高空,無數的碎屑四散飛濺,迷了眾人雙眼。
木圍盡毀,囚車上一落魄公子,端端而立。由於足下鐐銬牽扯,他吃力地向前邁了一步,眼光尋尋覓覓,卻是未見營救之人。
“夜教主!”尋譽扯著嘶啞地嗓子喊了一聲。陡見一個黑影如期而至,夜裡歡雙足一點,伸手相攙。
尋譽欣然一笑:“我們走吧。”
夜裡歡點頭,亮出利刃,勢要除去他腳間束縛,偏在利刃出手的一剎那,刀頭轉了方向,斜斜飛出身側。
尋譽臉sè陡變,夜教主的雙面利刃從不失手,怎會出錯方向?
“叮!”一聲銳響,那柄利刃居然撞上一枚金光閃閃之物。與此同時,夜裡歡縱身躍下囚車,因為那個用鏢的男人,如今正站在他面前。
“你今天不可以把人帶走。”男人伸出食指在夜裡歡面前晃了兩晃。
回眸一顧,尋譽登時小腿發軟,跌坐在車上。他瞠著雙目,看著夜教主對面這個全身勁裝之人,這身勁裝恰可彰顯出他的挺拔之姿,但為何他臉上罩了一張如此詭異可恐的面具?只見那面具青面獠牙,活似地獄的羅剎,最令人驚駭的是面具之下那對黑漆漆的眸子,半明半寐,散發著幽冥地獄的邪魅之氣。
尋譽暗暗心驚:這個帶著鬼面具的人,究竟是何來路,我可與他結過仇怨?
“這個,不由你說了算!”夜裡歡冷冷一哼,抖手間,數十把利刃飛空而出,幻如疾風暴雨。
鬼麵人凌空一躍,騰起一丈多高,背上長劍出鞘,流光飛舞,鏜開道道利刃。轉眼之間,利刃紛紛墜下,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一絲yīn冷的笑聲從面具下發出,便在第二撥利刃來襲之時,鬼麵人的長劍在落如水簾的利刃中倏然鑽出,直刺向夜裡歡的胸口。
側身避過凌厲的長劍,夜裡歡指尖生風,目光凝聚在敵人後頸的一指肌膚之上,“嗖——”一道銀光在空中穿梭,凌厲迅疾。
鬼麵人回身一顧,那道銀光“鐺”地一聲,擊在他的面具之上,迸出一點猩紅的火花,竟是未入分毫。
“這面具乃玄鐵所制,你如何傷得了我?”鬼麵人指尖敲擊著自己的面具,沉悶的聲音從面具下發出,同時帶出yīn冷地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夜裡歡哪裡會怕了這種江湖人物,只是暗自稱奇:“江湖之中,武功在我之上的能有幾人?可是面前這鬼麵人劍法卓絕,我夜裡歡一身本領也僅能勉強和他交個平手。難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時,鬼麵人一劍來襲,夜裡歡急急低頭一蹲,饒過了劍鋒。再當挺身之時,舉手三排利刃橫掃,齊刷刷地分為上、中、下三層,且每層均有十把利刃shè出,勢要封堵敵人的上、中、下三路。這一招“勢如破竹”夜裡歡極少用到,除非是遇到勁敵。
鬼麵人驚得咬破舌尖,雙足一較,在空中連滾數週,幾十道白光在他身側掠過,嗖嗖作響,竟幾乎讓他躲過所有鋒芒。猶自立定,鬼麵人忽覺腿上一緊,“該死,還是不慎中了一記。”他心中咒罵著,毫不猶豫地拔出了那把鮮血淋淋的利刃,兩隻眸子狠狠一縮,回手將那柄利刃完璧回趙。
“你究竟要怎樣?”夜裡歡伸指在空中一探,食指和中指之間緊緊夾著那柄沾血的利刃,冷冷質問。
鬼麵人嘿嘿一笑,從容不迫在袖口上抹掉手心的血跡,之後又將那片沾了血的衣袖扯掉,棄在地上,才緩緩道:“很簡單,你把人留下,我放你走,否則落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哼,如此說來,我豈非白來一趟?”夜裡歡面若玄冰,棄掉了那柄染了血的利刃。
“也不盡然,你大可以放走那些下人,我只要世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