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心腹出了什麼問題,他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還真別說,當年看《陸小鳳》時,瞅見上官金虹跟荊無命的戲碼,只覺得滿屏yoooo刷不夠,現在換自己來試試,收條肯為他拼死拼活的忠犬趕腳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沒事的話,還是要牢牢穩住好感度才行。
活動了一下肩背,他也不再端著那副頂級少俠的派場,晃晃悠悠走到桌邊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其實這次安排真的是在計劃之外,前兩天得知隱谷周遭的伏兵死了個乾淨,他才察覺不對,急急忙忙往白巒峰趕,只是晉陽城距離岱縣實在太過遙遠,跑死了幾匹馬,才在昨夜半夜時趕到。
然而趕到了又如何?沈雁那倆傢伙居然壓根沒有進過一座城,天樞和天璣根本就沒發現他們的蹤影,就連守在甘三郎身旁的幾個暗哨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下就把他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如果大大方方放兩人上白巒峰,跟自己對峙,那麼失了面子又掉了裡子,簡直就栽到極限,還會連累了自己的蘇府大計,故而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讓影子頂上,演了這麼一場雙簧。
既可以讓影子趁亂殺了兩人,又能安排出時間差,洗脫身上的罪名,把自己放在一個被人冒名頂替的“受害者”形象,反正現在“被偽裝”的又不止他一個,別人看看沈雁的遭遇,也該信他七分。有了這個前提,再扯起白巒峰、少林寺的大旗,痛痛快快就能把人引到蘇府,自己的計劃就天衣無縫了。
現在雖然沒能殺了那兩個麻煩,但是大目標還是圓了回來,也不枉他費心操勞一場。只是沈雁的態度實在奇怪,不但當場沒有拆穿他的意思,還幫他圓了“偽裝”一事。他們明明都被鶴翁和廖人熊追殺過,當然應該懷疑“凌雲公子”自己身上,偏偏沒有在慧塵和天門面前露出半點口風。
還有祝府的血案,那小子居然也能猜到是兩撥人馬所為,不過為什麼會撒石油上去,怕是他們死都猜不到吧。只是不清楚九龍環的秘密到底露餡了沒……這真是,唉,攪亂了劇情線,鬧得自己也有些被動,說到底還是怪那傻逼作者,學誰不好非學古龍巨巨玩解謎遊戲,難怪撲街撲成狗,還害得自己在這邊絞盡腦汁玩陰謀。不過沈雁他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單槍匹馬的遊俠,又怎麼幹得過自己這個黑澀會頭頭。
唇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魏凌雲打了個哈欠,放下茶盞向床榻走去。來這裡四年多了,他就沒幾次單獨睡過,不過趕了兩天的路,身邊也沒什麼紅顏知己,就不折騰了吧。哦,對了,還有個池鳳嬌……凌雲公子唇邊露出抹嘲諷笑意,對於池姑娘這種重口的女漢子型,他真是沒什麼興趣嘗試的,就算泡蕾絲邊也該去泡葉菲菲小美人那種才對嘛。
帶著抹輕佻笑意,他往床上一滾,幸福的闔上了眼睛。
沈雁和嚴漠走出了白巒峰的正堂,直接就往甘三下榻的客棧走去。這次甘三郎訂的還是悅來客棧裡的一個普通房間,就在二樓東頭,好找得很。兩人沒花什麼功夫就相攜走進了屋裡。
“錢芊芊呢?”進門後,沈雁率先問道。
“去跟池姑娘聊天了。”甘三看起來有些無聊,茶水都已經喝乾了幾壺,只是這次白巒峰一案跟他有些牽連,又必須等天門老道給阮姑娘一個交代,他才耐著性子在這邊等著。
沈雁頓時笑了出來:“如此正好。這次幫甘三你洗脫了罪名,怎麼說也要請我喝上一杯才是。”
甘三皺了皺眉,這不該是沈雁會說的話,而且雖然已經為阮姑娘報了大仇,但是現在三年未過,他還沒興趣跟人飲酒作樂。但是沈雁卻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個,一把拉起了甘三的衣袖,把他從椅子上拖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我知道霄城有家秦樓,裡面的秦大家跟我很熟,正好去那裡喝酒解乏,也替你引薦一下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