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妥當了?”
沈雁露出了一抹笑容:“甘三已經無事了,阮姑娘大仇得報,也可瞑目。”
葉菲菲那精緻的柳眉微微一挑:“人死都死了,還談什麼瞑目,也就你們會自欺欺人……對了,我家嬌嬌呢,不會還跟那偽君子混在一起吧?”
“從迎仙台下來,鳳嬌姑娘就被錢芊芊拖走了,現在凌雲公子要準備他的武林大會,應該無暇招惹鳳嬌姑娘。”
聽到這話,葉菲菲的神色似乎和緩了些,露出抹玩味笑意:“那不就結了。既然救下了甘三,連你頭上亂七八糟的汙名也洗了個乾淨,不去湊那個天大的熱鬧,為何偏要往我這裡跑,難不成是饞酒?”
沈雁並沒有被引開話題,柔和的雙眼凝視著面前那位美人,輕聲問道,“菲菲,你可遇到了麻煩?”
“麻煩?什麼樣的麻煩?有你和甘三那小子在,就夠我頭痛了。”葉菲菲笑容依舊,像是沒有聽懂。
沈雁唇邊的笑容卻淡了些:“之前為了讓你不受我這災星牽連,咱們還專門做過場戲。只是那時我以為你是為了我,而現在想來,怕是因為自己……”
這話說得有些含混,葉菲菲臉上的笑容卻也慢慢斂起。看著面前女子的神情,沈雁在心底嘆了口氣,正是因為想清楚了這點,他才會義無反顧的來到這翠煙閣上。
當初甘三被人陷害、苦圓身死,他一度也跟葉菲菲劃清了界限,甚至讓江湖上傳出兩人不合的訊息。那時為的不過是讓菲菲不至於受到牽連,然而如今想來,她答應的也未免太快了些。
放在沈雁身上,若是朋友遭難,想要跟他分道揚鑣,自己估計是不會答應,不幫上一把也就罷了,又哪有提前抽身的道理?菲菲雖然是個女子,但是跟他的交情恐怕比大多數男人都要深厚,當時答應的如此之快,又擺出一副對白巒峰置若罔聞的態度,恐怕不是擔心被他負累,而是因為自己身邊,已經出了些問題。
葉菲菲不像是他和甘三,她是翠煙閣的花魁,亦從小生在此地,沒人能比沈雁更清楚,翠煙閣對她意義。若是有人用這座紅粉地威脅菲菲,她怕是逃不脫的。因而跟自己劃清界限,也許根本不是為了避禍,而是因為她身邊本就不算安全,想把自己逐的遠些罷了。
而今日,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測。發現自己來了,菲菲就把身邊所有人支了出去,還閉口不提那個江湖傳聞,一心只想把他往門外趕,若是說裡面沒些貓膩,就算是他,也是不信的。
是有人監視?還是隔牆有耳,連話都無法說了……
耳邊的燭火發出了噼啪一聲輕響,房內的馥郁滋味愈發濃烈。葉菲菲突然笑了起來,不再作出那副婀娜姿態,一彎腰,徑自從梳妝檯下摸出了個酒罈。
“你可記得,當年你們三人在一起時,總是跑來我這裡飲酒。”
那酒罈的模樣沈雁熟得很,正是綠濃。翠煙閣的綠濃,四谷為料,配上黨參、丁香、蜂蜜等十餘位藥材,三十年陳釀方得一罈,乃是絕頂珍饈,就算是葉菲菲這個花魁,也不是日日都能飲的。
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沈雁答道:“當然記得,甘三那小子不但要喝個酩酊,說不好還要偷上兩甕。”
葉菲菲也笑了,把酒罈哐噹一聲砸在了桌上:“他哪會喝酒,分明是糟蹋東西。幸好今天沒跟你一起來,騙我的美酒。”
沈雁眼眸一縮,並未答話,葉菲菲卻已經提起玉手,輕輕一拍,擊開了壇口的泥封,鬱郁酒香從中溢位,跟滿室幽香混在一處。把酒罈往沈雁面前一推,葉菲菲坐在了他對面的凳上,眸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笑意。
“你這傢伙也太愛惹事了,總是理不清屁股後的麻煩。”就算是村婦,怕也不會說得如此粗俗,可是葉菲菲卻說得坦然,“既然覺得我這裡有鬼,又為何偏偏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