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大師兄想問自去問師尊啊,恕我不奉陪了——陵隱,咱們走。”
這個時候的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陵越知道。反正我三年之後就沒了,在那之前說出去雲遊也好說隱居也好,甚至嫁人了也沒關係,反正離開他,他至少不會知道我死了……
那也就不算違背約定。
不是說好要活很久很久的麼……我才不要讓你知道我會死,反正師尊是不會告訴你的……
轉身的那一瞬,我對著天空內牛滿面。
看看,我是多麼的聖母啊,上天你怎麼好意思這樣對我,NND……
可是陵越肯定不幹,我剛轉身,拉著陵隱要逃,就聽見陵越的怒喝:“芙目!”
這一聲炸得我渾身發抖,自動腦補:你混蛋!
本來想不理他的,可是陵越生氣的時候我已經習慣做諂媚狀了,於是怒火中燒的陵越看到的就是我討好的笑臉,從陵隱身後抖抖索索地伸出來:“是,大師兄……有何吩咐?”
“……”
陵越的臉青黑一片,我也知道自己這一轉變太囧了,可是沒辦法,這是習慣……
“你……與我一同去找凝丹長老。”
“呃,師尊……”
偷眼朝師尊那邊看去,發現他老人家仍舊背對著我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若說以前這樣還有威懾力的話,現在……我知道師尊也是個會偷偷跑來君山的笨蛋……咦,不對。
既然是偷偷跑來,為什麼又要告訴秉予師兄……
心裡一寒,我從陵隱身後走出來。陵越看我一眼,我對他搖搖頭,然後猶豫著問:“師尊……為何要告訴秉予師兄,您來了君山?”
秉予師兄肯定會告訴我的,您也知道,不是麼?
師尊終於轉身,臉上帶著慈祥和憐憫的表情,輕聲嘆息著說:“傻丫頭……當然是為了推你一把。”
“什……!”
伴隨著師尊話音落下的,是我絕不陌生的風。那種帶著怨怒的疾風,宛如一隻怒號的野獸,張著長滿尖牙的血盆大口,只要將人絞碎。而現在,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鳳花臺……來了麼?
陵越和陵隱都將我拉住,我眯著眼睛朝風來的方向看去。我所看不到的對面,是面無表情的師尊。他抬頭看著鳳花臺的樣子,如果我看到了,一定會苦笑的。
那種胸有成竹,說著“果然來了,來得好慢”的表情,我出了苦笑,也不知道用其他什麼表情來面對。
狂暴的風中,確實有鳳花臺的身影。可是並不僅僅如此。在她身後,似乎還有一隻大鳥很眼熟……
好不容易風平息下去,能夠清楚地看到來人的時候,我和陵越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謹慎。
——竟然是那隻天山的鳳凰。
鳳花臺緩緩降下來,化成之前我見過的美人。那隻同樣是五彩的鳳凰也跟著落下來,青光過後,變成了一個少年。嗯,美少年……
我不免淚奔。好吧好吧,我就不問為什麼鳳凰都長得這麼漂亮了,他們是鳳凰嘛……
按鳳花臺落下的地點看,我與陵越還有陵隱、師尊,以及鳳花臺和不認識的美少年,成三足鼎立之勢。鳳花臺先掃我們這邊一眼,然後揚起下巴朝師尊道:“涵善真人……”
這四個一個比一個咬得圓潤,卻讓人不寒而慄,好像她是把那四個字放在嘴裡細細嚼碎一般。
師尊將拂塵一甩,笑道:“真是令人懷念哪,鳳花臺……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鳳花臺冷哼一聲:“少說些無用的話。你今日若是來找我還債,那很好,替我將那邊那個肖賤·人——殺了,你的債便還了。”
我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陵隱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