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然活到現在,讓他隱隱覺得,只要他還想活下去,就能活多久。在他想死的時候,這個血統頑強地救了他,如今他的求生意志更強,想必它會很樂意達成他的心願。
“好了,別說這些,我還不會死,你當然更不會。”他眼眶微潤。不行,感動到哭出來就太沒面子了!他努力眨掉淚意,露出邪氣淺笑。
“所以,我們算是達成共識,都同意有孩子吧?那就不必管有沒有”鋁箔包“了,現在就來——”
“等等!這是兩回事啊!”她連忙捉住他不規炬的手,“而且萊尼太太還在等我們吃早餐——”
“怎麼又是兩回事?我們的溝通是不是有問題?在我看來,明明就是在講同一件事啊。至於早餐,他們不見我們下樓,大概也猜得出我們在做什麼。”他將她壓在身下,親暱地在她耳畔輕喃:“我不要去吃早餐,我要抱你……”
“可是,你……”她的呼吸變得破碎,“你的身體不行啊……”
“哪有不行?難道你以為我最近不抱你是因為體力變差了?我是因為沒有保護措施,又不想讓你懷孕,只好忍耐,經過你剛才的開導,現在我大徹大悟,覺得有孩子也不錯,你反而不想要了?”
“所以我說是兩回事啊。決定要有小孩,不等於馬上就要有——”唇被他堵住,辯解逐漸軟化。
房內情火甫起,房外傳來腳步聲,兩人都太過沉醉,直到腳步聲來到半敞的房門外,埃米爾才警覺有人,急速拉起毯子覆住衣衫不整的姬心草。
“怎麼了?”她自毯緣探出頭,就見房門外站著早上送巧克力給她的俊秀男孩,他臉色古怪地望著他們。
她尷尬萬分,連忙躲回毯子裡。
埃米爾卻神色自若,任由胸膛半裸,坦然對著一臉心碎的男孩,以德語道:“有事嗎?”
她縮在毯子內,聽著他與男孩對答,約略聽得出男孩是以法語在說話,語調聽來又氣又急。埃米爾則以德語回應,他的軟腔軟調不管說哪種語言,都有一股慵懶誘人的味道。
聽著他與男孩對答如流,她卻一個字也聽不懂,不由暗暗佩服。這兩年他們去過許多地方,不論碰到說哪一國話的人,他都能流利地與對方交談。他說是因為他在為藥物實驗而定居前,幾乎走遍了地球上所有地方,所以各種語言都難不倒他。
好不容易將男孩打發走,埃米爾過去將門上鎖,嘀咕著回到床上,“所以我不想要小孩嘛,當我想要抱心愛的老婆時,兒子突然衝進來大叫他弄破了衣服,跟著女兒衝進來嚷著要吃點心,氣氛都被破壞光了。”
姬心草被他逗笑,“你和克勞德說些什麼?”
“他跟我撂話。”說到這個他更有氣,“那小鬼!我可是比他們全家人的歲數加起來還要老,居然敢向我撂話示威。”
她很驚訝,“他向你撂話示威?為什麼?”
“他愛上你了,說要娶你。”
“啊?”
她果然沒發現小男生的心意。他解釋道:“他對你一見鍾情,說非你不娶,還說不介意你現在很沒眼光地和我在一起,因為他很快會長大,十年後他就是英俊有為的年輕人了,而我已經變成糟老頭,你當然會喜歡年輕的他。臉皮真厚,什麼英俊有為也好意思說出口。”
她先是錯愕,越聽越好笑,“那你怎麼回答他?”
“我說,在他長大之前,我就帶著你遠走高飛了,他根本找不到你。他很生氣,說就算這輩子不行,下輩子也要娶到你。我說,他還是趁早死心吧,因為你不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愛我。”他再度覆上她柔軟身軀,一臉無辜地道:“既然話都說出口了,你應該不介意配合我,免得我在那小鬼面前丟臉吧?”
“你這不是強迫中獎嗎?”她嫣